聂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濮蜀都危在旦夕,他也正岌岌可危,居然还有心思去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
苏适意一直看着台上,看着那个花旦下了台就没上来,后来全是那个小生的戏。
她看着,啧了一声,觉得没意思。
“聂少主,你挑拨离间的本事不行,喝酒一定很厉害,”她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不如我们去喝酒吧。”
聂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没喝酒的苏适意已经有了一丝醉态,眼周一圈红色,将头靠在举着茶杯的那只手上,白色的镯子露在外面,衬得手腕与雪一般白,看起来十分妩媚。
聂白看着她,甚至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他告诉自己,他也是个男人,配上她那张脸,正常男人都会有些心动的。
既然她想喝酒,他自当奉陪。
他想要挑拨江南与江北,也想得到江南的支持,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要苏适意。
按照苏适意的话,在正经地方喝酒自然没什么意思,她到处找南陵的青楼,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只是连聂白都能看出来,她根本就不是开心。
一坐下她就开始喝酒,品得倒是很细致,可是这像是喝水一样,完全不间断的喝,连他也不敢。
看着她抿了两口还咂摸嘴,表情颇为惊喜,然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好喝。”她指指杯子。
聂白很无奈,她喝了桃花酿、梨花酿、荔枝酿、女儿红,每一个都说好喝。
醉成这样,他还怎么和她好好说话。
下楼梯的时候,她还凭着习武之人的功底走的算稳,反而是踏上平地的时候脚步开始飘。
因为最下面一层人很多,还有许多姑娘和恩客正在觥筹交错。
苏适意摇摇晃晃,小心的避让着人。
走出去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站不稳。
聂白下意识想去扶她,手还没伸出去,她就要摔倒的身子打了个旋儿,然后轻巧腾空,借势稳稳站在地上。
周围路过的人都拍手叫好。
幸而聂白及时挡住了她,不然以她的容貌,他们很容易被人注意。
会有被人认出来的可能,虽然可能不大,但还是要防。
“你还好吗?”聂白问道。
实在是她的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苏适意随随便便看他一眼,都是满眼的风情和妩媚,像是会勾人似的。
聂白想,若不是顾忌她是江南少主,他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聂白,不是说喝醉了就会不清醒吗,我怎么还这么清醒啊。”
聂白看着她轻飘飘的步子,无奈道:“祖宗,你还想怎么不清醒?”
苏适意凑到他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他,“你怎么还是这么丑?”
聂白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真想抽多嘴的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问她。
反复告诫自己,她是因为南言看多了所以眼光太高。
苏适意后退与他拉开距离的时候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朝后一仰又要摔倒。
聂白反应还算快,伸手想要将她拉回来,手就快碰到她的手时,感觉眼前被什么东西一挡,然后眼前的苏适意就不见了。
稳稳落在南言的怀里。
苏适意被他打横抱着,她眯起眼睛辨认了半晌,好像没认出来,只是眼睛如璀璨星光,“你比他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