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钟楼轻笑一声,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佛莲左顾右盼了一眼,确定了身边没有旁人偷听,这才说道:“那城隍爷的泥像塌了,不知道被发现了没,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嗯?”
鬼钟楼一滞,没想到从佛莲口中说出来的,竟是这事。
沉思了下,鬼钟楼遂解释道:“无妨,我已经着人处理好了,那边已经暂时封锁,无人再进得去。”
“那就好,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佛莲拍了拍手心,随即把去了齐国的见闻说了个透彻。
不过她倒是有一点好奇,先前鬼钟楼为什么会指引她去城隍庙?
难道底下的那处溶洞是他建造的?
那里像是地宫一样,弯弯曲曲,景象佳宜倒是适合闭关清修。
“你所说的,所言非虚?”
鬼钟楼神色凝重忽然问道:“佛莲姑娘,你听到的可是属实?这毕竟是国家大事,容不得马虎。”
“骗你干甚!”
佛莲蹙起眉头,她说的话听起来确实荒唐无比,像是想要挑起两个国家的战争一样,妖言惑众的感觉,但是她确确实实听到了这些话。
而当时白蕤并不知道她已经偷跑出来,不可能是就为了给她设下个圈套,更何况,当时她又听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种种情况证明,她所听非虚。
鬼钟楼的眸子越发的凝重了,眉头紧锁半天不再言语。
佛莲靠在栏杆边上,目光幽深,不知在念着什么。
半晌,鬼钟楼这才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这就去禀明大王子殿下。”
“我也去。”
佛莲猛地转身,抓住了鬼钟楼的衣角,随后带着他往下轻轻一跃,不多时,两人便站在了地面上。
然而事关重大,鬼钟楼有些迟疑,担忧带着佛莲会不会有些不妥。
“不用担心,我会隐身,放心吧昂!”
得到了佛莲的保证,鬼钟楼这才带着她去了椒霓殿。
椒霓殿是尚斐染住的地方,十岁的时候,他跟尚斐桀便从王后宫内搬了出来,而尚斐桀,住的是他隔壁,乾棠殿。
然而两个殿堂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两人性格使然,竟也不怎么来往。
鬼钟楼一路紧张地走在前头,而他的前头,是隐了身的佛莲。
佛莲走一路跳了一路,欢快的像是出了笼的兔子,把王宫大院当真了灵佑道观的后山一样,毫不避讳地跑来跑去。
看得鬼钟楼一阵阵的揪心,生怕佛莲摔了,倒也不怕别的,主要就是怕她哭起来声音超大,引来旁人围观。
“唔啊~”
佛莲狠狠地吸了一口花海,香味铺满了整个空间,而混杂的香味太过于浓郁,反倒沾了佛莲一身,佛莲搓搓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朵正盛开得傲然屹立的蔷薇花。
花开得太美,她都不忍心折断了。
而直到真的无人看见佛莲的身影时,鬼钟楼这才放下心来,他轻咳一声,示意佛莲紧跟上来。
已经到了椒霓殿,门口两个侍卫恭敬地冲着鬼钟楼行了一礼,继而说道:“大殿下刚用了午膳,臣这就去通报一声。”
“嗯。”
鬼钟楼睨了一眼身后,佛莲挨个将花朵们挨个抚摸一遍,然而就是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