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总想捧你，我替你答应了。”

秦可陷在象牙白的沙发里，紧紧咬着唇。

“你怎么认识他的？”陆冉抿了口咖啡。

“他是Nad的朋友。”

陆冉满足地笑出声，“看样子他还蛮中意你的，我当初这步棋下得确实好。”她瞟了眼脸色惨白的秦可，漂亮的模特缩在沙发里，楚楚可怜级了，陆冉不屑地一哼，“看你这个样子，但凡进了时尚圈就别想清清白白的。对方好歹相貌堂堂，你也不吃亏。”

秦可眼眶一红，猛地站了起来，有些失控地喊道，“为什么林椤不用这样？为什么只有我要拿身体去换？宁恪舟从来都不会把林椤送到别人床上当筹码！”

“你知道什么？”陆冉冷冷地看着泫然欲泣的秦可，声音骤然拔高八度，“如果她真的没有接受潜规则，单论实力，你们两个旗鼓相当，为什么她参加了Q*S春夏秀场而你不行？比她实力更强的模特又不是没有，为什么她们没上场而林椤上场了？你以为时尚圈只看实力吗？不要这样哀哀戚戚的，你不找上门，那些老总富二代就不会把资源投在你身上。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现在你坐在着沙发上怪我、骂我，以后就会知道，这是在时尚圈出头的唯一方法。”

“唔......”秦可咬了咬唇，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她也被......”不可能，她看上去那么骄傲自信，不会像自己一样的，秦可摇摇头。

“下午还有一个代言拍摄，我把小梁总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给我握紧了，听见没，”陆冉冲她摆摆手，“出去吧。”

秦可垂着眼走出她经纪人的办公室，看着静静躺在手机里的一串号码，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她本来，以为Nad和自己一样，是爱她的，因为爱所以才会格外疼她。而昨晚之后，秦可明白了，她对于他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可悲的是，这样的宠物他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她根本不算什么。

秦可备注好自己的名字，把交友请求发送给对方。一秒不到，对方便同意请求。

紧接着一行字蹦出来，蓄谋已久般。

“今晚八点，中心酒店3000。”

“好。”

“你......还好吧？”

声音从右耳响起贯穿她的身体，秦可一颤，下意识地把手机塞进风衣口袋，眼前人的模样一片模糊，她有些慌乱地回答，“没事。”

荣缨看着胡乱地擦着眼泪的秦可，递出随身携带的一包纸巾，“给，拿这个擦擦。”

“谢谢......”秦可擦干眼泪抬头，看见荣缨，不禁捏紧了手心里的手机，脸色微红，“我......我先走了。”

“哦......好。”荣缨点点头，望着秦可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她很吓人吗？

市中心，商业街。

孟芝冬在饰品店里来来回回，她刚刚发了工资，并且拿回了之前被齐淞恶意扣下的奖金，所以，要消费。

但是，最近的饰品设计真是让她越来越难以接受。不讲究美感，除开高昂的宝石造价外一无是处。孟芝冬堪堪扫了一眼柜台里的珠宝，嫌弃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