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感觉身体很沉,他使劲睁眼,可就像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压在脸上一样,让他憋的心里难受,并且鼓劲中,赵范隐约听到四周的叫骂声。
“赵范这小子偷看我姐…揍他,使劲揍他…”
“把这个混账浪荡种拖到粪坑里淹死…”
“都闪开,让我来…”
对于这些声音,赵范蒙了:‘现在警察都这么救人?不对,医院里把救不活的人扔进粪坑里淹死?我这是进了医院还是进了杀猪场?’
越想越怕,越怕越激动,也就一瞬间的冲劲定心,赵范心口就像洪水开闸一样,紧接着,一股子新鲜空气顺着鼻子嘴巴冲进肺腑,并且他的胆怯声音就像驴叫一样喷了出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有意撞警车啊…爸…妈…我不想死啊…救命啊…”
一嗓门嗷出来,赵范如江河洪流入海的气势,直接涛涛泪嚎,也就同一时间神经连接,赵范双臂双脚使上力气,旋即,他胡踢翻腾,把坐在自己脸上的软物件给顶开,一轱辘翻身起来。
随着身形站住,视线入眼,赵范看到周围站了一群年岁各异的男女,只不过这些人穿着甚是古怪,大长袍子,鬓发一尺长,就像电影里的戏服演员,也是这冲激大脑的瞬间,赵范哭声戛然而止。
约莫几十秒,赵范突然大叫一声:“…我的天啊…这是哪啊,大夫,大夫,我到底死了没?”
咆哮声出,心口气涌,赵范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再度倒地抽搐起来。
看到这里,周围的人全都蒙了,尤其是被偷看如厕的樊熙凌姐弟俩人。
“赵范这是怎么了?我们还没动手呢…”
樊熙凌身旁的七尺少年夏侯兰惊蛰满脸,刚才就是他坐在赵范的脸上。
而樊熙凌的弟弟樊沽期却怒声一旁,撸起长袖:“姐,这孙子昏倒了又怎样?他竟然敢偷看你,今天我一定要揍扁他,让他知道,咱们樊家不是好惹的!”
说归说,但事到跟前,赵范口吐白沫全身直哆嗦,樊沽期打不打的赵范不知道,樊熙凌已经绝对不会让弟弟动手,况且赵范家也是本县的官绅户,比樊家名望还稍微高那么一丢丢,加上赵家的管家已经闻讯奔来,他们现在动手,那就是授人以柄,给自己找麻烦。
几十步外,一群人急急奔来,当先的赵府管家赵五看到自家少公子躺在地上,那叫一个急啊!
“夏侯兰,樊沽期,又是你们这帮浑人欺负我家少公子?来人,给他们抓起来…送往县府问罪!”
赵五下令,身后的家丁蹭的加速奔来。
可夏侯兰、樊沽期这些人不会傻到被赵家抓起来问罪,也就一个眼神,大伙瞬时鸟兽散,家丁瞧此,蒙了神思,不知左追还是右赶。
只不过樊熙凌是女儿身,比起弟弟和夏侯兰那些人,她跑的慢。
没几步,樊熙凌就被赵家家丁给留住,樊沽期见了,作势转身与赵府家丁相斗。
可夏侯兰却扯着樊沽期道:“先走,以赵范的那浪荡作为,这事他们家在县府讨不到好,至于你姐,他们敢私刑,那就是给你家机会抓,跑不了他们!”
夏侯兰出身民户,自小担当家业,所以相对大户的樊沽期有些脑子,对于赵范当众偷看樊熙凌如厕的事,这种名一旦传开,赵家的脸算是被赵范给丢尽,所以他并不怕赵家怎么样樊沽期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