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雁在赌场逢赌必赢,李云却输个精光,所以李云很想知道楚南雁是怎么做到的。
李云这一问,让楚南雁陷入了回忆。
好多年前,楚南雁自己也记不清是哪年了,或许是好几年。
楚南雁男子的打扮,跟几个小混混一起,在饭馆里吃霸王餐,被饭馆的下人们追着满街打。
在赌场里,他们一起出老千,被赌场老板打,还差点被剁了手,打完之后,他们换一家赌场去赌,因为他们要吃饭。
白天在定州城里坑蒙拐骗,晚上几个人挤在山上的破庙里,这就是楚南雁一直以来的生活。
后来她遇到一个人,教了她武功,她开始了更高级的偷盗,逐渐有了神偷的名头,但不管是偷还是骗,目标都是富人,还经常把偷来的钱分给穷人。
楚南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好人,还是算坏人。可能任何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想要生存下去,除了偷,就是抢,她这样想。
“南雁,你怎么了,就算不想告诉我,也不用这样吧。”
楚南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在李云看来有点魂不守舍。
“云哥,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楚南雁的思绪被李云的话拉了回来,流云城的街道还是繁华异常,只不过是以前的日子惨了些。
“你不高兴,我就不问了,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楚南雁的失落都写在脸上,李云拉着她向一处繁华的地段走去。
冷月如钩,盘旋在天空,吹着一丝凉风。
流云城的如归客栈里,李云跟楚南雁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样下酒菜,还有两坛好酒,笑红尘。
笑红尘是时下最流行的酒,或许酒的品质排不上第一,但名字却是绝无仅有。
尤其是江湖武林人士,尤其爱的不行,笑红尘,光听名字,就已醉了几分。
这都是楚南雁安排的,李云并不知道是何意。
“云哥,今天是我的生辰。来,干。”
楚南雁一饮而尽,特别的豪爽,丝毫不让须眉。
“其实我是孤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从小我就学会了偷,学会了抢,学会了骗。”
楚南雁笑着说,然后又给自己和李云倒满了酒。
整个房间里只有酒碗相撞的声音,一碗接着一碗。
“为了一口饭吃,我偷、抢,被饭馆伙计打,他们还放狗咬我,后来我终于把那条狗给炖了,哈哈哈。”
楚南雁哈哈大笑,笑声刺破了宁静的夜晚。
“很多年以前的今天,我被人打的半死,我蜷缩在破庙里,云哥你都不知道,那个破庙里,晚上还可以看到星星。
就在我又冷又饿,快要死了的时候,师傅给了我口吃的,这才救了我的命,后来他还教我武功。
那年我十二岁,所以我就把每年的今天,当做自己的生辰,是我重新活着的日子。”
楚南雁平静的说着这些过往,似乎没有难过,反而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李云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给楚南雁倒满了酒。
“学了武功之后,我当了几个混混的大哥,成天混迹在赌场,有时候遇到高手,也会被打个半死,但我还是没有死,哈哈哈。”
酒越喝越涩,越喝越苦。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赌钱厉害吗,那可是我生存的本事,不厉害还不是早饿死啦。”
“云哥,你说我是坏人吗?”楚南雁盯着李云的眼睛问。
“不是,你不是坏人。”李云很认真的说。
楚南雁温柔的笑着,眼眸如水,轻轻的靠在李云肩膀上。
夜凉如水,已经到深夜了,楚南雁已经睡熟,李云盘腿坐在椅子上,修习着阴阳调和手。
虽然在楚南雁面前,他从没有提过报仇的事,但他却从来没有懈怠,每日勤练着武功。
月光的照映下,两个黑影出现在他们的房外。
一把尖刀挑着门栓,李云瞬间移动到门边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动作如同鬼魅。
门开了,两个人顺势翻滚进来,都身穿夜行衣。
就在两个黑衣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李云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脖子上一人一下,两人就已经昏死过去。
“云哥,你的武功又变厉害了。”
就在门开的那一瞬,楚南雁已经醒了,自从学习了阴阳调和手,她的武功也精进不少。
油灯点亮了,两个黑衣人躺在地上。
几个大嘴巴子下去,两个人转醒过来,刚进来就被打晕了,他们都来不及细想,又挨了几个嘴巴子。
“说说吧?”楚南雁笑着说道。
其中一个人还想反抗,瞬间被楚南雁一巴掌拍在了地上,鼻子冒出血来,这措手不及的一下,让他老实不少。
“要杀就杀,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