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熊面对郑荀突如其来的一下直刺,似乎一时惊愕,只呆坐在马上不见有任何反应。
郑荀心下大喜。暗想这赤熊作为匈奴军马的先锋大将,竟然如此脓包,只一招便被自己
斩于马下。此战后我扬名四方,何愁姓郭的不给我加官进爵。
眨眼间刀尖离赤熊胸口已不足三寸,斩将立功似乎近在咫尺。这时,一直岿然不动的赤熊终于有了动作。
他看准时机,手中开山斧忽的横在胸前,不偏不倚的用大斧中间镂空的地方卡住了郑荀的刀尖。
郑荀心中大惊,连忙用力回拽。可眉尖刀与开山斧就好似粘在了一起,无论郑荀使出多大力气,两样兵器仍是纹丝不动的定在赤熊面前数寸的地方。
赤熊看着一脸惊恐的郑荀,轻蔑道:“记住了,爷爷叫赤熊,宰你只用了一斧。”
只见赤熊只微微左右摆动了两下,眉尖刀便被一股巨力挡开了老远,接着他抡起开山斧雷霆万钧一般自上而下劈将下来。那郑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巨斧从头顶一直劈到小腹,整个人被整整齐齐劈作了两半。
匈奴阵中叫好声轰然而起,经久不衰。而城上虞国将士尽皆变色,个个胆寒。
消息传到虞国帅帐,诸将也是大吃一惊。本想以郑荀之武艺,就算擒不得那赤熊,也当能斗上几十回合,杀杀敌将锐气。哪成想出战不到一个回合便被砍成两半,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
郭啸成道:“这赤熊还真他娘的有些本领。我军昨日刚败了一阵,今又折了郑将军,不可再战。只让弓弩手射住匈奴人阵脚,等过两日这帮孙子气势稍衰,再跟他们厮杀。”
不待诸将作答,夏侯无忌抢先出列道:“为将者征战沙场,该当马革裹尸才是。这才折损了一员偏将,郭将军就要高挂免战牌,难道将军怯战了不成?”
夏侯无忌作为从朝中派到前线的副手,实际上也就是监军。郭啸成这个主帅能不能当的安稳,很多时候不过是他的一封上疏所决定罢了。
所以这夏侯无忌到长安只三五日的功夫,与郭啸成已明里暗里相争过两三次。郭啸成表面装作忍让的样子,内心里不知骂了多少次娘。
郭啸成道:“夏侯将军如有何妙计,就请直言相告。我老郭哪他娘的怯过战?”
夏侯无忌道:“如昨日夜袭敌营那般的妙计,在下可想不出。”
一旁的典鹏德插嘴道:“夏侯将军你如没有妙计,就少说些风凉话。昨日夜袭计划商议时,你可半点不曾反对,这时小败几阵你就跳出来说三道四。是何道理!”
夏侯无忌道:“小败几阵?典将军过谦了吧。诸位出发时带走三万精兵,回来却不到半数。如此大败,都够砍你们十几次脑袋!”
典鹏德怒道:“你敢砍爷脑袋试试?爷先砍了你!”
夏侯无忌冷笑道:“这长安城的将军原来都是窝里横的能耐,你倒是砍一个敌将给我瞧瞧。”
典鹏德道:“砍便砍,你给老子等着,一会老子就用匈奴猪狗的血灌满你的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