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还做了最后的挣扎,趁着徐逸承还没有来宴殿,向宫中内侍官暗中求情,帮忙说两句好话。
如果能单独见徐逸承,他至少有更大的机率能说服徐逸承。
但可惜的是,似乎徐逸承早有交待,内侍官也不拒绝,也没答应,只拿话敷衍他而已。
最终,他也只能失意地先来了宴殿。
闵西月也偷偷地打量了一眼万太后、徐逸承,以及席皇后三人。
万太后依然意气风发,脸色红润。
不管皇帝由谁坐,她这位成宗爷的嫡皇后,都稳坐皇太后之位,紧抓后宫之权,无人敢逆。
而相比于万太后的春风满面,皇上徐逸承与席皇后就显地枯败地多。
徐逸承是病情加重,死亡在即。
徐逸承的驾崩时间,会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还要快。
而席皇后,也是瘦地跟竹杆子似的,而且那浓浓的粉底也遮盖不住她的忧虑与愁容。
身为皇后,却在宫里过地十分憋屈,能活出花儿一般的模样,才怪了。
再看宁王与宁王妃,那才是真正鲜润的一对璧人。
日子过地好,就是不一样。
宁王世子黑了点,也瘦了点,经过上次的事,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没少折腾自己。
但效果嘛,也是不错的。
这段时间以来,想必也获得了不少朝中老臣的认可。
毕竟,若是徐逸承一驾崩,宁王继位后,宁王世子徐感庆就是妥妥的皇太子了。
一个是亲王世子身份,一个是皇太子身份。
它们所代表的权力不同,所要承受的东西也大有不同。
一行主角入座,众人也纷纷回了座位。
徐逸承随意客套两句,便吩咐开宴,一点没有要为景国使者接风洗尘的意思。
完全当人家透明,可以说,是很不给面子了。
景国使者范恺闷头喝了杯酒,也没有多说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闵西月不由奇怪地盯了宁王一眼。
奇了怪了。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景国使者虽然被徐逸承冷落,但宁王却站出来为景国使者说了几句话的呀?
而现在,宁王正拈着酒杯,与周围的公卿聊地热火朝天,哪里有半点要为景国使者解除尴尬的意思?
闵西月抬手拨了拨自己的鬓发,眸子里满是不解。
到底又有哪里不同了?
这一次,她可没有做什么啊。
远处易鸿看着闵西月的小动作,还有一脸不解的神色,忍不住弯了唇。
他真的很期待,当闵西月看到更大的时局变化后,会是什么表情。
感觉到另一道目光也朝闵西月射去,易鸿的笑容收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盯了怡郡王徐感佑一眼,冷哼一声转开了目光。
双手却觉得痒痒地很。
好想暴揍徐感佑一顿,怎么办?
好想把对方那双偷看的眼睛卸了,怎么办?
对方那张精致的脸,看了就来气!
还有那淡淡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专门媚惑人的吗?
哼!
总有一天,自己会让对方笑不出来!
齐鸥在易鸿身后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他顺着自己主子的目光,看了徐感佑一眼。
心里不由祈祷起来,今晚可千万别出什么妖蛾子。
上次好歹劝住了自家主子别冲动。
他可不想幼稚地帮自己主子做幼稚的事情。
好歹是几百号人的首领,他也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