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都清楚,这件事与李家无关,咱们闵家也是清白的。
但外人,可就未必这么想了……”
说着,闵西月叹了一口气,“在这世道,一旦婚事有异,不管错在男方还是女方,大家都只会认为是女方的错啊。
女儿才算逃脱了一座牢笼,现在阿娘又要急着推女儿入火坑吗?”
鱼梅一噎。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女儿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以后自己也注定是争不过女儿的。
不过仔细想想,女儿的话也十分有道理啊。
鱼梅闭了嘴,再次陷入了忧心忡忡之中。
见母亲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闵西月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想到,她最多还能拖个一两年。
一旦到了岁数,别说她阿爹阿娘,只怕外祖父与外祖母也该着急了。
到时,她还能拿什么借口来推脱?
出家是不想出家的。
她家里人,也打死不会同意的。
随便找个人嫁了?
她当然也不可能随便的。
想想真头疼,可惜不是男儿身。
想哥哥前世倔地很,无论爹娘怎么使招,哥哥就是不愿意娶他不想娶的女子。
直到最后,也还是自己一个人。
按他的话说,他的梦想是上战场洒热血的。
那些娇滴滴的美娘子嫁给他岂不是活受罪?
除非能有志同道合的人差不多。
阿爹阿娘听了这话,气地半死。
能与哥哥志同道合的,难不成要找个女将军?
问题是,哪国能有女将军上战场?
历史上有那么几个,也都是在特殊情况下诞生的,还早已作古。
哥哥总不能再往前迸个几十上百年,去找人家吧?
前世的闵西月,也不太理解哥哥的想法。
但今生,她却深表赞同,也会支持哥哥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朋友如是,夫妻也是这样。
闵西月胡思乱想间,马车也靠近了宫门。
这一次参加宫宴的队伍更加壮大,永昼城不当值的官员恐怕大半都在受邀之列。
只是许多家眷并不在受邀之列。
像闵旋这样的,连新来永昼城的妻侄儿都被点了名的,委实另类。
对于席皇后来说,这可能是不亚于她嫁入皇家的一次大场面。
毕竟,平时哪怕有什么大活动,上面还有一位万太后压着,也不可能轮得到她出风头。
“西月。”
下了车,众人验过身份,被依次引着往宴殿而去。
何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赶上了闵西月。
闵西月看她一眼,眼带询问。
何念念不由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金玉一家被送回了老宅,身边伺候的人也都被支走了。
据说,族里的人正在商量,如果金玉的情况再恶化下去,就要在偏地给他们置宅了。”
闵西月大感意外,“这么快?”
何念念眉头上下一挑动,不无得意地道:“你今天可曾看到楼夫人?
她上次回宁王府后,就自己闭院静修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楼家族里的人,还不得把金玉恨死?
金玉的病能治好也就罢了,偏偏反反复复,还连累了几个人……”
说到这里,何念念忍不住笑了起来。
闵西月轻咳两声,“你那边先别动作了,看看情况再说。”
何念念点头,现在对闵西月的话已经十分信服,两人转而聊去了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