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什么?”何建翔和胡文浩异口同声地问。
汪洋修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我做不到。”
“那怎么办?”胡文浩问何建翔。
“我拨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行就赶紧报警。”何建翔说着拨通了彭夏沫的手机号码,可彩铃只响了几秒钟就被对方挂断了。“我再试试。”何建翔复又重新拨了过去,又被挂断了。
何建翔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埋怨自己:“我要是早点接电话也许就能弄清楚情况了”
悦耳的彩铃声把何建翔吓了一跳,他迅速接起电话。
“哈哈哈哈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对吧?是我请你吃饭还是你请我吃饭呀?帅哥!”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传入何建翔的耳骨,他却丝毫听不出愉悦,只感觉无比的刺耳。
何建翔迟疑地说:“哦没事就好演得不错!”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刚才能给我打两次电话,就足以证明心里有我,这下你没法抵赖了吧?”彭夏沫说。
彭夏沫实在没有找对时间和对象开这种过分的玩笑,不但没有产生丝毫欢乐,反而惹得人十分厌烦,这也是她不自知的秉性使然。
“请自重!我没有时间给你浪费。”何建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用力,这是在他情绪可控范畴的极限表达。
彭夏沫很无趣地说了句“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改天再请你”后便挂断了电话。
汪洋修确实失去了通过媒介透视千里的能力,当初某专家“不可逆”的结论也同时被推翻。
“失去”这两个字对于汪洋修而言太熟悉也太残忍,人们常说:上帝关起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然而,“窗”在哪里?她找不到明亮的窗口,蜷缩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独自拭血,从耳朵、嘴角和心脏汩汩流出的热血经过她的手腕一直流向脚踝,怎么也擦不干,擦不完。
“醒醒,快醒醒!”何建翔摇着汪洋修的手臂。
汪洋修终于可以放下熟睡的小无语靠在沙发里眯一觉,却做了噩梦。
何建翔和胡文浩见她在睡梦中不停地用双手擦拭自己的脸和手臂,还表情痛苦的低声嘟囔着什么胡文浩急得不知所措何建翔判断:一定是做噩梦了,于是,果断上前叫醒了她。
此时去医院检验是否失去千里眼的异能实属不合时宜,汪洋修也不可能这样做。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自顾不暇,小无语又离不开她,唯一的亲人白奇奇也没有回来,汪洪泉的后事还没有妥善处理,汪洋修的公司业务需要继续,诸事都需要她的协调和决断,然而,她现在的状态几乎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与任何人深入交流,因而也不可能正常工作和完成善后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