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我还较什么劲呀?我明天就拆除所有的风水布局,后院那块地就由你们支配好了。”顾尚丰说:“可我还有个条件,不能说叫条件,应该是愿望,我就是想跟您学习风水学问,您看行不?”
“如果真有兴趣,有时间可以一起探讨,没问题。”冯清平说。
刚刚安抚好顾尚丰愤愤不平的情绪,门外便走来争得面红耳赤的李家父子。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就不能让步,你爹我丢不起这张老脸”李凤山冲着匆匆走在前面的李二锤大声嚷嚷着。
儿子李二锤面露难色地看着冯清平和顾尚丰:“说什么都白搭,就是不听我滴。”
“您老先别急,有什么话咱好好说,您放宽心,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快坐快坐先消消气儿”冯清平忙招呼气呼呼走进来的李凤山。
人们常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此时的顾尚丰不但丝毫没有眼红,反而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喝着茶。
李凤山见顾尚丰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装没事人,都是你搞事情,弄得我们家父不慈子不孝,还说我儿子刨了你家祖坟,要不是我儿子,你今天兴许就没命坐在这里装犊子喝茶了。”
这话里的信息量挺大呀,冯清平也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其中缘由。
顾尚丰一听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李凤山跟前说:“叫你一声大哥不是我怕你,千万别拿不是当理说,你儿子挖我祖坟还有理了呗?这事儿你让冯大师评评理,我就不信了”
“我不是什么大师,但我愿意和你们聊聊心里话:乡亲们能来这里找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也愿意听大家讲讲心里话,我们都开诚布公,实事求是地把问题说出来,别都憋在心里,我相信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乡里乡亲的,都跟一家人似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解不开的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就说冯大师是个高人,果然没错,不愧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师。我先说:我是刨了顾家祖坟,但我并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刨祖坟还不是伤天害理?你告诉我啥事儿是伤天害理?”顾尚丰没等李二锤说完就沉不住气了。
“叔你别生气,我后来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儿”
李二锤当时的确是想用挖掘祖坟的卑劣手段破坏顾家风水,以牙还牙,不惜两败俱伤,可刨开一看,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他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过去,只见暗红色的棺木虽已腐朽却基本完整,棺木的一头被几根粗壮的树根挤压变形呈撕裂状,头骨清晰可见,几条树的根须缠绕于头骨之上,还有一条根须居然从耳骨穿进又从嘴里长出,居然还发了芽。
李二锤看得头皮发麻,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他心想:如此祖坟风水,顾家后代想交好运怕是比登天还难,这就是天意,无需我再动手脚,顾尚丰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