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兄的才华,参加一月后的州试,考取举人功名易如反掌,他日参加省试,再作这一首赘婿诗,献给主考官,赵兄必定会金榜题名。
如果赵兄不想如此做,在下倒是可以帮帮忙,将赵兄的大作散布出去,他日主考官听到这首赘婿诗,定会大加赞赏的。”
此话一出,赵尧康顿时脸色一变。原来,省试的武主考官是张梁,他也是一位赘婿。
赵尧康身有武秀才功名,正要参加一个月后的州试,如果这首赘婿诗真的被传到张梁的耳朵里,他的前程岂不是毁了。
他们赵家虽然算是途州的大家族,可京城里王公贵族多如牛毛,他们一个赵家可连根毛都算不上。
赵尧康心中暗怒,他在途州都是横着走的主,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
他虽气势受挫,马上想着怎么找回场子,当下伸出手道:“赵某听说杜兄文武兼修,倒要亲近一番。”
赵尧康伸出手,自然是想和杜秦比试一下臂力。
武人见面,说是亲近,其实是暗里较劲。
杜秦岂会不知。
他断然拒绝道:“亲近一番就算了,我只喜欢女人。”
赵尧康冷笑道:“原以为杜兄是铁血男儿彬彬公子,却连手都不敢和赵某握一下,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姚青青心中暗骂,你如此喧宾夺主,又是哪门子的为客之道,她知道要比试臂力,不免为杜秦担心。
想要开口提醒杜秦,却想起自己如此相帮于他,反而会被别人笑话。
杜秦勉为其难道:“赵兄说的甚是,我改注意了,就和赵兄握个手吧。”
杨天划心中暗暗冷笑:“杜秦啊杜秦,你是不知道赵家碎骨手的名声吗?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赵尧康心中暗喜,自己奸计得逞,终于可以挽回局面了。
他暗暗运起赵家碎骨手,捏住杜秦的右手。
赵尧康表面不动作声色,跟杜秦称兄道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偷眼瞧去,杜秦也跟他一样不动声色,甚至面色一团和气。
赵尧康心中冷笑,这种情形他见的多了,每一个和他握手的人,刚开始也是这副模样。
当下也不做声,全力输出,等着杜秦手骨裂开,惨叫出声。
只是,赵尧康越是用力,越觉得对方的手上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反弹回来。
赵尧康不信邪,又过了片刻,他已经如同强弩之末,并没有刚开始的手劲了。
在围观众人看来,赵尧康已经尽了全力,他们看到了赵尧康脸上手臂上青筋暴起。
再看杜秦,那双手细长且白,似乎一握就断,可无论赵尧康怎么发力,杜秦的手如同泰山一般无法撼动。
杨天划心中暗惊,这个杜秦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赵尧康可是捏碎了好几个得罪他的人的手骨。
却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吃瘪过。
杜秦笑吟吟道:“赵兄,这样站着似乎有点累,不如我们坐下说话。”
赵尧康满脸通红,如今他是骑虎难下,哪敢开口说话卸了真气。
趁着杜秦说话,他急忙催动内力,又一次捏起来。
原以为杜秦说话,卸了真气,他便可得逞,可事实并非如此,还是和先前一样。
此时,杜秦又人畜无害的笑吟吟道:“赵兄,亲近够了,该休息了。”
赵尧康只得勉强应允道:“如此甚好,杜兄果然好功夫。”
话音未落,赵尧康突然闷哼一声。
众人被他吓一跳。
原来杜秦趁着赵尧康说话之际,用力捏住赵尧康的手。
赵尧康反应不及,手骨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杜秦急忙赔笑道:“赵兄见谅,在下功力浅薄,一时没收住。”
赵尧康吃了一个闷亏,满脸怒色,哼了一声,并未发作,默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姚青青吩咐下人给杜秦备了位子。
杜秦好不谦让的坐在了姚青青旁边。
杨天划看到如此场景,心中不免打翻了醋坛子。
武的不行,只有来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