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一路已不知向我道谢多少回了,然而我辈学医之人哪有见死不救之理,况且灾民汇聚于此,也非姑娘一人之责,子煜不才,也只尽了绵薄之力而已。”
“公子所言,倒是宁安狭隘了。”宁安莞尔一笑,一顾倾城。
“宁安,安宁,姑娘所行所止,倒是真真人如其名。”景珩诚心言道。
宁安白玉色的脸颊飞上两抹绯红,煞是耀眼好看。
“想来姑娘家里应有门禁,今日天色已晚,不妨容在下送两位回去吧。”
“好……”宁安轻声应和“如此,麻烦公子了。”
沿东街而下,尽头处拐入一落巷口,直至行至一座宅府停下。
“上官公子,我们到了,今日多谢你了。”宁安绾了一缕青丝绕至耳后。
景珩眉目上移,盯着牌匾,幽深的眼眸闪了闪。“不妨事,姑娘请回吧,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景珩领宣墨离去。
“欸……”宁安贝齿微启,终是没说什么。
“小姐,我们快进府吧。”绿梳上前,扶着宁安走进“忠勇侯府”的门楣。
另一边,景珩与宣墨径直回了宫。“你今天,是故意领朕去京郊善堂的?”景珩冷着声质问。
“是。”
“所以宁安就是宁太傅的孙女?忠勇侯府的县主?你向朕推荐的皇后人选?”景珩盯着宣墨黑沉的眼睛。
“是。”
“宣墨啊宣墨,如今你也在算计朕了吗?”
“属下不敢,”宣墨单膝跪地“属下只是希望能让陛下接触到宁姑娘,进而接近宁太傅,接近整个忠勇侯府……”
“你放肆!朕做什么轮不到你来安排!”景珩气急。
“陛下,属下只是领了陛下去了善堂,至于之后陛下与宁姑娘的相识都是……”
“那银针呢?你不是故意带在身上,为的让朕能为灾民看诊以赢得宁安的好感?”
“是,属下今日是特意带了银针,然而陛下一直想为灾民做点什么,今日一行也算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