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一笑听了,气极,又无可奈何地想道:现在谁不知道他是个不会武功的公子哥?而且处处金屋藏娇?还好,自己还有轻功在身。
于是笑笑,说道:“诸位,我现在也是摘星阁的人了,哪里还能放纵?确实有事,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先掠开三尺。手往街边酒楼的檐角一搭,身子就飘飘飞起,落在屋顶上。
众人再回头看时,只看见一道身影就没入了酒楼后面。
这时,一个身着玄衣的人,就默默地从院子里转了出来,站在门口,手里持一把铁扇,冷冷地看了一下那楼顶的背影。
“怎么了?”
一道柔和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人简短地答道:“他们来了。”
“他们是谁?”
那人眼睛里闪过一阵不耐烦的色彩,但还是冷冷答道:“不知道!”
游一笑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正在看着他。他只是在楼阁之间来回跳跃,最后落到一个宅子的大门前。
一抬头,正上方便是一块匾额,“其实寒门”。见了,不禁笑一笑,左手拿起门环,用力地扣一扣。
“谁?”
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就被打开。一个青衣的少年正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说道:“噢。是你。”
游一笑弯下腰,说道:“二哥,我又回来了。”
“嗯。”
少年点点头,说道:“我正要出去,你就正好回来了。可见这天意,果然是大巧若拙,无常难测呀!”
游一笑笑道:“二哥在鸳鸯楼里,好像收获颇丰呢。”
少年感叹一声:“哪里有收获?只是最近玩的有些多了,发发感慨而已。”
说着就又走出去几步,又问道:“你在摘星阁里怎么样?”
“还好。”
“那我先走了,爷爷就在里面。”
“好。”
游一笑看着他慢慢走到街角,身子一转,又向自己笑一笑,这才消失在转角。
便失笑道:“这才在鸳鸯楼待了几天?就开始有学究范儿了?”
摇一摇头,转身进去,一直向前走,穿过一道垂花门,又往左边一拐,就是一道游廊。
此时,一个老人正盘坐在一个草席上。草席南边是一方清池,池子边上有用整齐的青砖砌起的石墙。其中一面又刷上白粉,上面画着墨竹云烟、仕女雅翁。北边就是一个大院子了,一列乌油油的柱子排列过去,对着两道竹桥。
那老人听见声音,就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游一笑便见到一抹烟云,从他口中鼻内缓缓流出。
老人张开口,慢慢说道:“戒贪戒嗔,顺随天意;革心革欲,追逐规矩。又人常怀恶,身心口意,具有十种,苦莫大焉。一笑,你可要慎执我们游家的十戒呀!”
游一笑听见老人背诵家训,知道他要作例行的教训,便不愿打扰,此时一听,就故作附和道:“是是,我正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