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宫里,溢儿能依靠的只有您了。”
“你和轩儿走到今日这一步是皇室的不幸,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这满头银丝可还有救?”
“苦不苦都已经过去了,至于这头发,我还并不厌恶。”
“你们之间当真无法挽回了吗?”
“有些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疤痕还在,是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前些日子太医院的人说轩儿这段时间服药的积极性有所提高,想必是因为你回来了,如此哀家也可放心了。”太后说完叹了口气。
“服药?”敏娴疑惑的问。
“事关皇上龙体本来越少人知道越好,所有除了福太医和陆总管外就只有哀家知道,但哀家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落崖那年,大烙建朝以来首遇九月下雪之象,许多地方都重灾,凤宁宫的梅花却在那一年开得很好,轩儿因极度思念你便在凤宁宫院子的梅树下待了整整一夜,结果便受了风寒,本来轩儿常年练武,身强体壮受点风寒并非什么大事,但他当时心情不畅,太医开的药也总是不能按时按量服用,风寒得不到根治,再加上思念你,夜不安寝,这些年来都不曾舒心过,终究是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他每隔七日便要服下福太医调配的药来控制病情,稍有延迟便会咳嗽。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清瘦了,但仍然是那位体健的皇上,但哀家知道那是他在人前刻意伪装的,他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太医说要慢慢调理,眼下他能积极服药哀家也能稍稍放宽心了,只是太医说他的身体要结合心情调理,他要保持舒心,这点怕是不易呀!你的事已然令他满心愧疚自责,溢儿不与他亲近也让他烦心,云儿还动不动就给他添堵,眼下还闹了这么一出远嫁之事,再加上朝堂上的事,哀家担心不好调理呀,也不知拖久了会不会恶化。哀家与你说这些并非要你原谅轩儿,只是因为你能理解哀家,因为你也是母亲。”
敏娴听完她的话内心是有所起伏的,但却仍然淡淡地回:“天色已晚,您早些歇息吧,晚辈改日再来看您。”言毕便恭敬地退下了。
敏娴本已回到茶仙阁,想起太后的话还是忍不住偷偷回皇宫看看,她施展轻功躲过了巡查的侍卫来到凤宁宫,靖轩又在院子里的梅树下仰望天空,正值秋天,梅花尚未开,透过梅树的树枝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空中的明月,敏娴看着他在树下站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寝殿,在寝殿里对着敏娴的画像又看了两个多时辰,快寅时才睡下,卯时初又从梦中惊醒过来,接着便换上朝服在书案前看奏折,卯时末便去上朝了,敏娴一直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知道天亮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