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莹去到凤宁宫敏娴刚好醒来在用完膳,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便只喝了碗参汤。宛莹嘱咐敏娴几个休养要注意的事情后从韩显怀中抱过锦溢说:“溢儿我就带到乐平宫去照顾了,等您休养好再抱回给您,皇兄罚我禁足一年,皇嫂好好照顾自己。”言毕不等敏娴开口说话便抱着锦溢走了。
宛莹前脚刚走,祥王和哲王兄弟二人便来了,
“二位是刚从你皇兄那里过来吧?本宫的事你们不必费神了,没用的。”敏娴云淡风轻地说就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皇嫂既然如此了解皇兄,为何还要如此相逼皇兄?”祥王无奈地说。
“本宫要是再不逼一下他,下一个会遭毒手的就不知道是哪个孩子了。对了,宛莹这是又怎么惹你皇兄生气了?”
哲王抢着解释道:“为您打抱不平,道皇兄的不是,她可厉害了,说得头头是道,皇兄都无力反驳,所以才惹怒皇兄,被禁足了。”
“只怕这次本宫是帮不了她了。”
“皇嫂放宽心,我们兄弟几人会找时机向皇兄求情的。”祥王安慰道。
“那你们就多费心了。对了,弟妹们都回去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免得她们久等。”
“那臣弟就先告退了,皇嫂保重贵体,安心休养,臣弟改日再携妻来探望。”
“有心就好,去吧。”敏娴强行扯出一抹淡淡地微笑,在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上显得有些违和。二人走后敏娴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担忧地看着她韩显,这是她最敬爱的兄长,与她相依为命长大的兄长,一直宠爱着她,不管她如何任性,兄长都会无条件地宠爱她,也只有在兄长面前她会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随意撒娇,随意生气,甚至嚎啕大哭,兄长的怀抱可以缓解甚至治愈她的很多伤痛。虽说在兄长面前她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人,但她也想尽力维护兄长的周全,她希望兄长的余生是幸福的。她郑重地说:“哥哥,找个时间向皇上提亲吧,宛莹太耿直了,不适合在宫里待太久。”
“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再说。”韩显推脱道。
“哥哥,当我求你了,最近经历太多伤心事了,你就让我高兴高兴吧。”
她的哀求是韩显永远都不会拒绝的事情,于是便松口说:“好吧,哥哥找时间与皇上说。”
敏娴听完嘴角上扬着美丽的弧度,笑意写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韩显见天色已暗便扶她躺下,吩咐她安心休养便忧心地走了。
夜里,靖轩沉思了许久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凤宁宫,敏娴睡得很沉,没有感觉到靖轩的到来,这些日子她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她应该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今日闹腾了一整日她是真的太累了,睡得也沉些。他轻轻地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憔悴的人儿,心里是无尽的疼惜,他暗自默言:给朕点时间,朕会处理好的。靖轩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睡,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开始睡得有些不安稳,轻声地呓语着,双手微微抬起,想要抓住点什么,靖轩连忙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伏在她耳边轻轻地安慰她,片刻之后敏娴才继续沉眠。后半夜靖轩一直守着她直到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才悄然离开。
靖轩离开后的半刻鈡敏娴便醒来了,她起身披了件薄薄的外袍然后缓缓走到窗前的榻上半坐着看着窗外的天色,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的早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划过她的脸瑕,映在地上,给原本昏暗的房间添上了一抹淡雅的亮光。院子里的桃树枝上站着几只黄莺在‘嘤嘤’地叫着,声音婉转清脆,敏娴就这样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出了神,仿佛陷入了悠长的沉思。辰时初,丹儿带着两名侍女端着洗漱之物进来见她在窗边坐着便上前轻声问:“娘娘怎么起得如此早?长公主吩咐过,您生完孩子身子弱,要好好休养。”敏娴依然直视着院子外面的天空没有任何回应,丹儿继续轻轻地说:“娘娘,奴婢还是扶您到床上去吧,窗边风大,万一着凉了就不好。”敏娴还是没有回应。
良久之后,在丹儿欲退下时她才缓缓转头淡淡地说了句:“伺候本宫洗漱吧!”然后起身向床榻走去,丹儿忙示意后面的侍女上前伺候。洗漱完,略微用过早膳后,便有宫女来报太后和太上皇爷来了。接着便见太上皇爷扶着太后进来看她,敏娴欲掀被起床行礼被太后阻止了,太后为她掩了掩被子说:“坐月子不可着凉,那些俗礼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