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越杀越感觉兴奋，也许是因为人的本性原因，也许人本身就是野兽，只是有一个叫做道德的东西在约束他们。

一旦道德被打破，人剩下的只有野性驱使，尤其是张康看到这帮人渣的时候，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

从张康离开赵高时候，他的心里就有股火气，为什么自己当初那么杂碎？为什么自己要做那么多恶事？当初母亲拼尽了全力才让他当兵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有一身本事，帮助更多人？

怎么当初刚参军时候的誓言就忘了？是谁站在军旗下发誓永远保佑大秦，原为大秦献出生命的誓言就被自己丢了？

张康在酒楼里看到百姓们看伍长时的眼神，不就是当初自己在咸阳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时候百姓看自己的眼神吗？怨恨，厌恶，甚至是惧怕反感，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也成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人物了？

现在只有用这帮恶徒的血，才能洗清自己的罪恶，不对，自己的罪恶根本洗不干净，大秦因为自己，多少无辜百姓身亡？多少和和睦睦的家庭破败？

哎，只有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才能洗清自己的罪恶，如果说自己死后堕落无尽地狱，承受千万年的折磨，毫无怨言。

张康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刀，酒楼一片狼狈，满地黏着的血迹告诉他，他在短短一刻钟杀了好多人，满身的血迹告诉他，再不走恐怕今天就走不了了。

张康用自己衣服抹干净了刀，收起自己行囊准备逃跑时候，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小镇的百姓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聚集在这里，一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来“大侠留步！”

张康面无表情看着百姓们，内心焦急不安，他现在十分想走，可这帮人哪里有让他走的意思？老者勉强接过来一套对于这帮人来说很华丽的衣服“大侠，您今日为民除害老朽都看在眼里，只是大侠衣服已经脏了，不如换上这件衣服再走吧……”

张康不耐烦摇摇头“不用，我还有要事在身，请各位不要拦着我。”

张康不说还好，一说话完了，只见小镇的百姓们纷纷跪下来，低着头默默不语，年迈的老者更是一边颤抖，一边跪下，要不是张康上前搀扶，恐怕已经跪下来了。

“你们这是何意？”

老者两行浊泪流下来“大侠的恩情我们这帮人无以为报，大侠为民除害，我们只能用微薄之力，献出一身行囊，之求大侠不要看不起……”

张康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只能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像一道阳光，一缕清风，让他感觉心暖，让他流连忘返，如果说这就是好人的感觉，张康想一辈子都做个好人。

“老人家，我就手下这套衣服，你们不要在拦我了如何？我真的有要事，着急要走，如何？”

老者见张康手下衣服，这才露出开心笑容“老朽在这里祝大侠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