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尼加凑到李山雨的耳边问。
“不是,我可没那能耐!认识的人而已!”
“怎么觉得他很生气呀?”
“不知道,大概觉得我不要脸吧,这里的男人都认为女人应该带在家中,半步也不要踏出。像我这样跟你出来见面的女人在他们的眼睛里是一个放荡的人。”李山雨悄咪咪说,见他们旁若无人的模样,赵奕棠气得表情扭曲了。
“我能听见你们说话!”赵奕棠忍着愤怒。
“原来你听得见呀!”李山雨露出一个浅浅没有温度笑,她和尼加根本没有压低声音,赵奕棠又不是聋子,当然可以听得见。
“你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放荡……”
赵奕棠还没有说完,李山雨就捂住了耳朵,对着尼加长在嘴巴无声地说:看吧!就是这样!
尼加很捧场点了点头。
“李山雨我好歹是个王爷,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赵奕棠心口憋了一口气,满眼怒气。
尼加看看他,起身行了一个弯手礼——把手放在心口,鞠躬30度角。李山雨望着他清叹一口气,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啪嗒”一下跪在赵奕棠的身前,脑袋嗑到地上。
“你……”赵奕棠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了,这是什么鬼?李山雨这是要气死他吗?“你给我起来!”赵奕棠气喘吁吁把李山雨拉了起来,李山雨摇晃脑袋摸摸自己的脑门,有点疼。
尼加望着两人,无奈摇头。
李山雨是故意气赵奕棠,她明知道他只是不满自己被无视,真是一个有坏心思的女子。
“尼加,我们走吧。”李山雨见赵奕棠真的快被气死了,赶紧转移话题。
“好!”
“等一下,你们要去哪?”赵奕棠一把拦住两人,蹙起眉头瞪两人。
“伢行,今日那有奴隶卖,我去看看!”李山雨从他身边一闪而过,跑得飞快,而她的脚步声吸引出了一个人。那人从隔壁相反走了出来,静静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尼加也闪了,然赵奕棠也一样跟着他跑了。
我为什么要跟她跑?赵奕棠心想,可是他要是不跑,李山雨就跑远了。
就是只兔子,只会蹦哒。
西市的牙行很庞大,什么样的人都有,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少女,丰满的女人,俊俏的少年,强壮的男人,应有尽有。
李山雨来的并不是最盛大的奴隶会,只是一场普通的买卖奴隶,没有惊艳奴隶出现,只有那些比较普通干粗活,以及刚刚买过来的少年少女们。
“尼加,你的国家也有奴隶吗?”李山雨望着被锁链锁住手脚的奴隶,微微蹙起眉头。
“有啊!我也有很多的奴隶。”尼加说,这的奴隶真心不多,没有勾起尼加兴趣的人。
“你的奴隶都是做什么的?”
“扫地拖地,帮我养一些动物之类的。”
李山雨低头不说话,她该习惯这些事,但她的心情还是回有影响。
她也算幸运吧,没有变成奴隶,不然更惨,大概就是奴隶中的奴隶。
李山雨叹了一口气,她又了几步,赵奕棠跟再她的身后,蹙起眉头,有些嫌弃这的环境。
李山雨看完了,刚想走就看到了一丝绿色。
绿色?李山雨走向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那是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若不是李山雨眼神好,根本看不见。
伢行一直弥漫着血腥味,每一个角落都是,而李山雨走向的地方血腥味是最浓郁的。赵奕棠伸手想要拦她,不料李山雨身形一转,到了那个角落。
角落中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木笼子,里面关押着一个满是血污的男人,被重重锁链锁上的。他赤裸着上半身,有一双好看却绝味的眼睛,身上满是伤疤,多是旧伤。李山雨眼睛忽然痛了起来,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满身血污,却只能忍受着痛苦。
伢行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无视掉李山雨,拿钥匙打开笼子,粗暴把笼子里的男人拖出来。男人艰难行走着,而他的脚下还带黑色的血。
“这个废物直接杀了就行了,卖什么,已经是个要死的人,谁会买下他。”拿拖着奴隶的男人很嫌弃,嘀咕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