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烈和银鲛来到长阳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们买下长阳东南边的宅子,打算常住,而狐烈家的生意他也要管顾一些。
“既然你不想回来,就顺便管一下长阳的生意。”狐家的老爷子说道,把狐烈的心腹有一半叫到长阳去。
狐烈不高兴,银鲛也是,却也无奈。生在大家族,就得肩负责任。
四人中最高兴的是尔留,他还小,是最无事可做,只用吃喝玩乐的人。夏知禅很忙,他的名气大,找他看病的人特别多,尤其是自幼身体不好的人。四人中最闲的是狐烈,他什么都不用干,生意的事都是银鲛在处理。
“啧……银鲛的命真苦,摊上你这样的老大。”李山雨摇头,为银鲛感到可惜。
“你还想听消息吗?”狐烈浓眉挤出一个不悦的山形,嘴角挂着冷笑。
“我要是说下去,你就不告诉我?”李山雨一挑眉,抿起嘴巴。
“……”
太可恶的女人!狐烈心里暗道,他即使不高兴也不能不说,银鲛和尔留的命都是李山雨救回来的。
“还是乖乖说吧!反正你也不想见到我,赶紧说,我还想去西市逛逛呢!”
狐烈一想,李山雨说得有道理,赶紧把我这丫头送走。狐烈从袖子拿出一块玉佩。
“这是我查到消息尽头,有人用这块玉换了十万贯钱。出动了残手十四位杀手。”
“十万贯……谁这么豪?”
“这块玉是相如家的,是相如愿的东西,只不过在半年前就丢失了。”
李山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相如愿?
“狐烈,你若是敢骗我,我必定杀了你!”许久,脸色久久不能缓和的李山雨咬牙切齿道,手抓住矮几的一角,捏断一个几角。
“这是我最后能够查到的东西,在大约三个月前,相如愿就外出探亲而去的地方距离你居住的桃花村只有两个时辰路程。”
相如愿……竟然是她……李山雨呼入一口气,心脏狠狠被抓到一块。有气入,疼得无气出。
过了半个时辰,李山雨才缓过来。她面无表情起身离开。
“李山雨。”狐烈叫住李山雨,她回头,满脸惨白。“残手虽然不算出名,但他们好义气,定会报仇的,应该差不多找到你的消息了。”狐烈提醒,他不喜欢李山雨那付老子就是厉害的姿态,但他也不希望李山雨死去。不然又到需要她的一天,她不再就糟糕了。
“多谢!”李山雨道,眼眸无声望着远方,缓慢步行。
“山雨……我们穿越了怎么办?现在还遇到了饥荒!”霖愿紧紧抱住李山雨,那时她们的身躯才六岁半大,弱小无依无靠。天下大雨,又逢屋瓦破,一切都是那么凄惨。
一路上,她们躲过灾害,躲过人祸,却躲不过富贵。
她要杀我吗?为什么?李山雨想不出霖愿杀她自己的理由,想不出。她不会这样狠心的……李山雨眼眶中打转不停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牵着钱多多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当初李山雨笃定霖愿不会走,事实证明人是会变的。也许不是她变了,而是李山雨从来没有真实认识过霖愿。往事如云,李山雨的脑子关于霖愿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浮现出来。
霖愿很依赖李山雨,有事情第一时间回想到她。可是……有事李山雨,无事却是别人。
心越想越疼,李山雨停下脚步,钱多多凑脑袋过去蹭她的脸安慰她。
“在大街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一个冷淡的声音传过来,李山雨微愣,惊愕回头望去。只见一位锦衣男子冷冷望着她,身后带着几位护卫。
“关你屁事!”李山雨的脸色很不好,她哭跟他有关系吗?多管闲事!
“大胆!你可知你眼前的人是谁?还不跪下!”男子身后的护卫大怒,立即拔刀对准李山雨。
“他是谁呀?”李山雨冷笑一下,那锦衣男子顿时火冒三丈,他今日见不到流羽心情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还有人敢触他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