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最近也不出门了,怎么,老到燥不动了?”他舔了舔嘴角,抬头看着蓝衬衣男子笑。
几名男子保持着微笑,一动不动地站着。
“木头人!老易就爱这样,台上台下的全是木头,他可真是个变态。”展熠嗤笑一声,转开了头。
恰有几缕光线穿过了展架落在他的脸上,略显削瘦的脸被光线分成了明暗两半,一半沉寂,一边镀着冷锐的光。他抽雪茄的姿势有些痞痞的,长指在雪茄上轻捏着,微抬起下巴,嘴唇微张一下,白色的烟就从他的唇间吐了出来。
“您还有五分钟。”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看了看时间,催促他。
“催个屁。”他冷笑,把雪茄丢到桌上,站了起来。
“我们老板还说,你为了女人踏出这一步,以后在这行里可就定了形象了,想要再……”
“我有什么形象?老易你有病啊,是不是有病?一群无恶不作的东西穿上了西装,就当自己是人了?我可不当人。”他骂了几句,转身走向门口。
几名蓝衬衣马上跟了上来。
门口站着五六个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见展熠一出来,马上把酒杯递了过来。
“展少,请吧。”蓝衣服挥了挥手,两边的人马上退开。
“乔千柠,小爷真是欠你的。”他小声骂了句,拎了拎裤腿,跪了下去:“跪就跪,就当是上坟。”
蓝衣服马上把酒杯递给了他,他高举起酒杯,一点一点地膝行往前。钢制的地铁凹凸不平,凸起处格外硌人,隔一段距离就有尖锐部分划过他的膝盖。膝行往前,格外痛苦。
“展少,想不到你在我们老板面前从来不低头的,今天倒是乐意跪下了。”
“小爷我是讲规矩,你们最好也讲规矩。”展熠额上全是热汗,他咬咬牙,太阳穴处突突地暴起。
“当然,您只要一滴酒不洒,老板说了,今天你点的人只管带走。”蓝衬衣跟在他身后,微微一笑。
“老东西屁话真多。”展熠冷笑,咬紧牙关,继续往前。
易、展两家十四年前就闹崩了,互不往来不说,还立下重誓,互相不踏进对方的产业领域,否则就用今天的方式向对方服软。
“你为什么要这几个人?”突然,一把低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私事儿。今天我按规矩走,易老板就不用出来看着了。”展熠咬牙,声音开始发抖。
“是我的人惹事了?我这生意虽谈不上多光彩,多上得了台面,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把人引到我这儿来,不光是破坏规矩,也是给我找麻烦。”易老板走了过来,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得了吧,你要是怕麻烦,会做这行生意?”展熠嘲讽道。
“你骨jskang头还真硬,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你服软。那女人是君寒澈的太太,难道你真像别人传的一样,那儿子是你和她生的?”易老板视线跟着展熠,低声问道。
“卧槽!你居然也这么八卦!”展熠抬头,高举的双手晃了一下,酒水在酒杯边缘打滚,差点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