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之前也没进去过呀……”吴忧想表达的是他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入神域的，因为所谓的钥匙是只有进过一次神域的人才能拥有，那是类似于印记一样的东西，但是他话刚一说出来就想到了吴恙。

他的出现不合理，他在吴忧记忆中也不合理，但正是这么一个不合理的存在，能将诸多事物变得合理了。

比如杀死老虎，比如从塞壬手中逃脱。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因为正如你所说的，塞壬那天并不是想狩猎我们，我们完全是自己走进神域的。”乔柠沉思片刻，“难不成，你以前进去过？”

“我要是真进去过，你怕是只能在悬崖巢穴里的那堆尸体里找到我了。”

“那可说不准，你不是这次还平安出来了么。”乔柠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这个嘛……”吴忧急忙想了个理由，“塞壬突然同情心泛滥，她觉得我们很可怜，就大发慈悲了。对对对，之前她不是还求我们离开么，你也听到了的。”

“奇怪……”乔柠半信半疑，“如果她真的心地善良，那她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会把你伤成那个样子？”

“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感觉她有精神分裂症，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凶的。”

吴忧不是可以地想去骗乔柠，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帮他打开了神域的门？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而且我到现在都搞不懂所谓的神域究竟是什么东西，感觉像是贾宝玉梦里的那个太虚幻境。”吴忧刚说完，乔柠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你在找什么？”

乔柠没有回答，而是从书柜的最里层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那个本子看起来已经十分破旧了，连纸张都是黄的，但是整体非常厚，翻开之后里头密密麻麻地记了一大堆东西。

“不是这一页……也不是这一页。”乔柠飞快地翻阅，吴忧在一旁浏览，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这里头记载的所有内容他都非常熟悉。

好像以前在哪看过一样。

“找到了。”乔柠翻到的那一页已经有些地方缺损了，但是还能大致看懂内容。

那上头画着一个球体，里头就像理想乡一样有山川和湖泊，球体旁边还有各种注视，简直像数学课上老师介绍的那些模型图。

“介绍神域的么？”

一般人要是看到这种涂鸦似的手稿估计直呼头疼，可吴忧不一样，比这字迹更加潦草、内容更加晦涩的东西他都啃过不少，所以弄懂这点信息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嗯。”乔柠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个笔记本上，“你想知道的内容都在这里头了，自己看吧。”

“我看这上头说，除了五大神之外所有的神都灭亡了，这么武断的么？”

“不是，首先这是协会元老写的东西，里头的内容也是根据各种资料推断出来的，所以只能当做参考，其次这里头说的神跟我们平时所理解的不是一种概念。”

“嗯。”吴忧耐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