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贝多古城,雷斯特烟草商会总部。
近几天,查尔斯一直有些心绪不宁。
自从他收到的那封没有署名的匿名信后,便让远在潮汐小镇的骑士长克里斯蒂安带了一些人手过来,防患于未然,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现在,一连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也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发生,不少人都将此事当成了一个恶作剧,查尔斯却不这样认为,心情一度积郁。
到了这天下午,终于东窗事发了,珍珠号的斯潘船长找到了查尔斯,并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溪里斯策反了我的大副。”老人脸色灰暗。
斯潘船长的大副名叫杰诺斯,是位拥有大肚腩的白人胖子。前段时间,查尔斯收到匿名信后,一直留意着烟草商会的风吹草动,斯潘船长这边也顺便知会了一声。
这件事情,斯潘船长原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便让水手队长马克多多留意。马克却是一位心思细腻之人,很快便发现了大副杰诺斯的异常,似乎背着珍珠号的船员们,在偷偷摸摸的与什么人接触。
要知道,珍珠号自从上次归航后,便一直停泊在了港口,等待寒冬过去,明年开春才会再出海航行。
杰诺斯作为珍珠号的大副,跟随斯潘船长已久,这么多年下来,手头也积攒下来了一些金币,在码头那边购置了一座宅院,并养了一位情妇。
然而今天早上,珍珠号的甲板上,众水手例行集合,清点人数时,杰诺斯却罕见的没有出现。
之前马克已对杰诺斯有所怀疑,但碍于对方大副的身份,也不好明着相问。现在杰诺斯直接人间蒸发,马克顿时感到了些许不妙。
杰诺斯毕竟是知晓巴巴诺岛屿航行路线之人,事关重大,马克立刻跑去码头杰诺斯的宅院探查,然而赶到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几乎什么也没留下。
由于常来此地的缘故,马克也认识附近的邻居,他登门问询之下,这才从一位老人口中得知,杰诺斯与他包养的那位情妇,昨天夜里就被一辆马车接走了,还带走了不少值钱物件,像是搬家一样。
马克一听,心底顿时凉了半截,反应过来的他急忙将这个消息上报,斯潘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便找到了查尔斯的面前。
“杰诺斯跟了我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我会把船长的位置交给他。有次我们在酒馆里酩酊大醉,一时嘴快就说起了这事,他笑着问我,船长的位置时候才肯交出来,我说马克将来会是珍珠号的新船长,毕竟我欠马克他父亲一条命。”
斯潘船长回忆着,缓缓说道:“自从那次之后,我们表面上和睦,但他心里一直都不很愉快,后来也爆发了不少矛盾。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杰诺斯居然会背叛我们,太令我心痛了……”
这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实在太突然。斯潘船长既失望又伤心,一时间老泪纵横,嘴里念念叨叨的自责不已。
查尔斯有些沉默,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过了片刻,查尔斯忽然问道:“珍珠号现在能出海吧?”
斯潘船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复杂的心情,“可以。虽然冬季不适合航海,但现在还没到季节最冷的时候。杰诺斯熟悉前往巴巴诺岛屿的航线,他就算已经带人出海了,也走不远的,我们现在追赶还来得及。”
斯潘船长大半辈子都在大海上渡过,有他的保证,查尔斯也松了口气,“让珍珠号尽快准备吧。能赶在明天出海就好,时间紧迫。”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约定明早码头会面后,四潘船长便急匆匆离开了,他还要返回停泊在码头的珍珠号,召集麾下水手开场通知会议,要采补航海物资等等。
“希望一天时间能够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