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思索良久，缓缓道：“你知道吗，在我的真龙传承中，有一种叫做三角函数的东西。”

“哦？听着好像有点意思。”凋零者嘴角一咧，示意瓦伦继续说下去。

“三角函数呢，是以角度为自变量，角度对应任意角终边与单位圆交点坐标或者其比值为因变量的函数，它一般用于计算三角形中未知长度的边和未知的角度，在很多方面都有广泛的用途......”

“三角函数看似很复杂，但只要掌握了它的本质，你会发现它其实一点也不难，它的本质就是任何角的集合与一个比值的集合的变量之间的映射......”

说着说着，瓦伦还跟怕凋零者无法理解似的，用尖锐的爪子在地上划出了一个三角形，同时还标上了“ABC”三点，写出了各种公式。

一旁的凋零者听着瓦伦这如同背书般毫无波动的语气是忍不了了，打断道：“讲得倒挺不错，但很可惜的是，这些知识我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融会贯通了。”

“不过，它在我们人类这边不叫什么三角函数，它叫瑞达克斯的无穷三角，是由一位叫瑞达克斯的人总结完善后提出的。”

“说到底，你的这个三角函数除了名字上有所不同以外，和我所了解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瓦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这就不能怪我了，我的真龙传承里有这么多的知识，我怎么知道有哪些是你不了解的呢？”

“那这么说，我还得要先告诉你我知道些什么？”凋零者笑得极为瘆人。

瓦伦摇了摇头：“这是等价交易不是吗？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你也要传授给我法术呢，我想你这等强大的法师，应该有私人图书馆什么的吧，先让我看一看，你也不会损失什么，相反，你还能得到真龙传承中你所不了解的知识。”

想了想，瓦伦继续补充道：“你说过的，我们之间的时间很长，不用一次性把交易做完。”

“那看样子倒是我心急了，”凋零者也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咧着嘴说道：“我想你应该不太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吧？”

瓦伦看了看周围那狭小黑暗的牢房，说道：“当然，如果有更好的住处，谁会拒绝呢？”

“跟我来吧。”

瓦伦看着凋零者缓缓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虽说是更好的住处，但瓦伦发现，凋零者的法师塔中似乎都是这种一成不变的景象。

上下左右都是凹凸不平的石砖所铺筑的狭小过道，而如果此时失去了重力，那么瓦伦肯定分不清哪边才是地面。

在过道两边，一根根火把牢牢地插在墙上，微微摇曳，和他争夺着过道内沉闷浑浊的空气。

在火光的照射下，瓦伦和凋零者的影子被投射在那凹凸不平的墙面上，配合那不断响起的脚步声，看上去是如此的怪诞张狂。

瓦伦真心觉得这凋零者不是什么正常人，饶是他一只小金龙在这环境下待一会儿都感觉很压抑，而凋零者居然能够长时间生活在这里还不发疯，真的不简单。

不，或许他早就已经疯了！

想到这，瓦伦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身前的凋零者......

而直到这时瓦伦才发现，凋零者那件灰黑色调的法师袍上居然还带着一个标志。

看上去似乎是一颗骷髅头，但诡异的是，这骷髅头只有一个眼眶，空洞的眼眶中有着点点蓝色作为点缀，就如同亡灵眼中燃烧的幽蓝之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