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三八 旧日恩仇(8)(1 / 2)天南剑侠传首页

三人出云南,从贵州沿途往东,一路上只见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都是拖儿带崽,哭声震天,拦住一个年老的老汉一问才知,原来义军不久前和吴军打了一仗,义军胜了,吴军败军四散溃逃,趁乱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家园被毁,亲人多死于战乱之中。朱相如再问义军的纪律,老汉声言义军倒还算仁义,纪律也还严明,不随便扰民,抢军。“我听说义军的头领是朱三太子的后人,想要重要争当皇帝,夺回朱家的天下。可不管是吴兵也好,还是义军也好,打仗争的是什么?争的还不是荣华富贵,花花江山,受苦受难的总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老汉叹息道,一边说一边一拐一攧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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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看着他蹒跚的背影,那些沿途被毁的村庄,无人掩埋的尸体,一路上很少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三人纵马扬鞭,经安顺、花溪、凯里、三穗、玉屏,穿州过府,十余天后,便到达了湖南边界的芷江县。芷江与贵州接壤,再往东便是湖南的重镇怀化。

由于湖南均在吴军控制之下,目前又是战时,因而各州府关要隘口对来往行来盘查甚密。朱相如怕出意外,为遮人耳目,多出银两在道旁村落人家买了三套粗布衣服,扮作农家子女,马匹扮作驮运东西到城里贩卖,轻松进入了怀化。怀化距衡州三百余里,马快的话,两天便可赶到。

在怀化城内找了家小客栈住下,几人便到城中四处闲逛,了解各方面讯息,只见大街小巷都是吴兵,那些吴兵在城里横行八道,无所顾忌,对百姓勒索盘剥,全无纪律法规可言。三人看了不禁摇头叹息。朱相如低声对璇规和秦桑若说道:“吴三桂已是老迈昏庸,如此治军治吏,如何是清廷敌手,无怪乎他大军先和清兵打仗占了极大优势,后来是节节败退,以致现在成了强弩之末,只不过勉力支撑,看来,离败亡不远了。”璇规道:“吴军越乱,对我义军岂不更为有利,希望他们越乱越好。”朱相如一脸忧容,说道:“如此一来,受苦的终是老百姓。”秦桑若道:“相如大哥,你心怀黎民苍生,上天一定会护佑你取得成功的。”几人在一家饭馆吃过晚饭,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起了大早,盥洗完毕,用过早膳,三人便上了马,飞奔出城,取道衡州而来。此时三人仍穿粗布衣服,先前换下的衣服放在了行囊之中。这天到了申牌时分,来到一处溪水旁边,三人人困马乏,便下马在溪水边歇脚休息。溪边是一片碧绿娇嫩的草地,青草长得十分旺盛,三匹马吃得十分香甜。

三人到河边掬了捧水洗手洗脸,秦桑若忽然失声尖叫起来。朱相如和璇规听见,急忙站起身来问道:“桑若,怎么了?”秦桑若指着溪边的一块岩石说道:“有…有死人!”两人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见溪边的一块大石下面,躺着一具死尸。

朱相如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尸体是个男人,手中执剑,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刚死不久。朱相如又沿着溪边向上游走了数丈,又见一人死在水边,他心中愈奇,只见越往上走,尸首越来越多,隐隐可听见打斗的声音。

璇规和秦桑若跟在他的身后,朱相如听到打斗厮杀之声后,又二姝道:“瞧这些人的衣着又有吴军又有百姓,我们上去瞧瞧情况。”三人回到适才的草地边上,上了马,沿着溪水的上游驰去,三人驰了一里左右,只见前面有两队人马在一片树林里正打得厉害。

两队人马一队着吴军服饰,一队却着普通百姓衣服。吴军服饰这边虽然人多出对方数倍,可那些着普通百姓服饰的人却个个勇悍,武功高出吴军倍徙,以一敌数,毫无惧色,反而越战越勇。不多时,吴军受伤的人渐渐增多,抵敌不住,眼见便要溃散。朱相如三人驻马林边,不知对方底细,只是静观态势,并不上前相帮任何一方。

不多时,吴军又死伤了十几人,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快逃啊!”余下的吴军转向丈逃。那伙身着普通百姓衣着的人哪里肯舍,只见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手一挥,数十人便追了上去,举起手中刀剑一阵猛砍猛杀,吴军死伤甚众。哪些平民打扮的人头上均戴了布套,突然间一个人吴军在还击中一枪刺向一个攻击他的对手,那人躲闪不及,正挑中右臂的衣袖,长枪一带之下,整只衣袖都被撕裂开来,但并未伤及皮肉。那人的衣袖被挑裂,便露出了下层衣服,只见是深蓝色的旗服,这伙人居然是清兵改扮。

朱相如等三人恨清兵尤甚吴三桂,朱相如当即大喝道:“原来这些人是鞑子所扮,璇规、桑若,我们先将这些人打发了再说。”说完纵身下马,向林中奔去。二女也下了马,紧随身后。

三人冲进敌阵中,一阵猛砍猛杀。那伙清兵杀得正欢,突然有三人从背后杀入,如砍瓜切菜一般,清兵急忙掉转身来防御,但朱相如三人武功高于他们何止数倍,只见朱相如掌打脚踢,清兵挨着便亡,碰得便伤,璇规和秦桑若一个提刀,一个提剑,专向身着平民服饰的清兵砍杀,不多时,清兵倒了一大片。正在奔逃的吴兵见突然来了强助,纷纷停止逃跑,回身杀了过来,两下里前后围攻,清兵死伤惨重,纷纷四散奔逃。众人追杀了一阵,只有数十名清兵逃得性命,其余的全部歼灭。

当先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率了其余众人,上前致谢。朱相如冷冷地道:“我们都是汉人,我杀清兵只是在帮自己,并不是帮你们。”他与吴三桂有深仇大恨,对吴兵自然没有好感。那汉子道:“无论如何,三位总算救了我们,无论如何留下性命,以图后谢。”

朱相如道:“不必。”和璇规、秦桑若走出树林,只余下一众吴兵怔怔留在原地。三人重又上马,择路往衡州出发。两天后,到了衡州城外,只见一路上关卡重重,盘查甚严,原来吴三桂半年前在衡州城称帝,这里定为都城,时下与清兵战事又紧,盘查严密是理所当然之事。 三人出云南,从贵州沿途往东,一路上只见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都是拖儿带崽,哭声震天,拦住一个年老的老汉一问才知,原来义军不久前和吴军打了一仗,义军胜了,吴军败军四散溃逃,趁乱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家园被毁,亲人多死于战乱之中。朱相如再问义军的纪律,老汉声言义军倒还算仁义,纪律也还严明,不随便扰民,抢军。“我听说义军的头领是朱三太子的后人,想要重要争当皇帝,夺回朱家的天下。可不管是吴兵也好,还是义军也好,打仗争的是什么?争的还不是荣华富贵,花花江山,受苦受难的总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老汉叹息道,一边说一边一拐一攧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