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杭州擂正是开始。中州城南门外,缕缕行行的人群中有一位老僧:
九道戒疤镶玉顶,两道长眉垂腮旁。
佛目含光济慈慧,两耳垂轮听十方。
颌下短须白似雪,百八念珠韵佛光。
身穿土黄袈裟衣,手持九环银锡杖。
这老僧正是佛圣,来京打探消息。
自离开齐平后,佛圣几乎直线行进,一路飞驰。他乃得道高僧,又身怀绝技,不似普通人那般对衣食住行特别依赖。
从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佛圣可以全速前进,速度更快。
“阿弥陀佛!”
佛圣看着繁华热闹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由得高颂佛号。
相隔数十年,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虽说出家人五蕴皆空,但难免也会触景生情。
谁又能记得,他曾经也是中州城人。
遥想当年,他也是官宦子弟,出身豪门,使奴唤俾,前呼后拥。
后来,父亲获罪于朝廷,致使满门抄斩,只逃得他一人。
当时,他就藏匿在大相国寺中。为了掩人耳目,他不得不剃度,装作和尚。
后来,事态平息,他心灰意懒之下,看破红尘,遂遁入空门。
因为心中恨意难平,他便发了疯的练武,直至累到虚脱,便蒙头大睡。
睡醒后再继续玩了命的练武,再练到虚脱为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是往复。
最终,心中恨意渐消,武功造诣也越来越高。
“阿弥陀佛!悠悠往事不可追!”
佛圣平复心神,朝着记忆中大相国寺的方向走去。
……
皇宫,御书房。
老太傅和六部尚书跪在地,涕泪横流,不停的哭诉:
“陛下,要给老臣们做主啊。”
他们收到信息,自己的孙儿们被绑架,因此前来哭诉。
太子和睿王一左一右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语不发。
睿王与这帮老臣根本不对付,因此坐壁观,概不参与。
而太子得到了太子詹事的提醒,有意与这些老臣保持距离,因此也没有乱出头。
大衍四帝英宗坐在龙榻之,铁青着脸,看完手中的信件,猛然摔在了龙书案。
“可恶!该杀!”
他心里很气愤,几乎怒不可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七个老臣演苦肉计,居然把朕当枪使,着实可恶。
“都给朕住口,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难道……就凭这一封信,就要朕下旨缉拿,抄家灭门吗!”
“臣等不敢,还望陛下派员前往察查,营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