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只是略显功力,便在片刻间将三人一一点倒。他走到车前,一把掀开车上黑布,见车板上还留存着一些黑色残留物,仔细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原来那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些骨渣和碎肉,散发的焦臭味令人作呕。他怀中的烈火蛭在盒内啾啾而鸣,叫的非常迫切,看起来是兴奋到了极点。
慕容天回步走到深涧边,低头下望,虽说夜间所视范围有限,但仍能隐约看到山涧下黑乎乎的东西堆积如山,与流经的河水混在一起,发出阵阵腐臭。
慕容天心中怒极,上前一脚将红巾蒙面人踢翻了个各,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将其系在面部的红巾一剑挑开,直指其咽喉,冷冷说道:“想要命的话,就乖乖把那庄院里的勾当和这车内毒物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立刻割断你的喉咙,再把你从这崖上丢下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被挑掉红巾的蒙面人是个中年汉子,生的满脸横肉,右眉上方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看面相就不像是善类。
慕容天想起刚刚点了此人的哑穴,他就算想说也发不出声音,便道:“我现在让你开口说话,但你若是乱喊乱叫,我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明白吗。”见此人眨了眨眼,知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便伸手一拂,解开了他的哑穴。
岂知刀疤汉穴道一被解,便立即放声大喊,虽然慕容天反应极快,再次封住了他的穴道,但还是有短促的呼声传出。好在此地距离庄院有一段距离,中间并无红巾蒙面人盯梢,虽有声音发出,却未必会被人觉知。
慕容天一脚将刀疤汉踹翻在地,怒道:“你这厮真是不识好歹,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罢一剑挥去,刀疤汉只觉头皮一凉,吓出了一身冷汗,片刻后方才觉知对方并未伤到自己的肌肤,只是将自己的头发贴着头皮削掉了一大片。
慕容天虽然愤怒,却不鲁莽,他知道杀了此人容易,但当下最重要的是问出这些毒物的来历,一定得沉住气才行,便道:“一剑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得让你吃点苦头再死。”说完用剑挑起一大块稀泥,一甩恰好甩到了刀疤汉的脸,封住了他的嘴巴和一个鼻孔,只给他留了一个鼻孔出气。
慕容天心想刚才两个推车的汉子被这个刀疤汉呼来喝去,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说不定也是受害者,刀疤男不肯说,从这两人口中应该能问道些什么,便走到其中一名推车汉跟前,喝问道:“刚才我问他的话,你能说吗?
汉子眼睛乱眨,显得非常害怕,慕容天一把拂开他的哑穴,剑尖指着他的喉咙。
那汉子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剑尖,吓得面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王,饶命,小人不…不敢,不不…不,小人不…知道。”
慕容天知若不吓吓他,恐难开其口,他左右一瞥,见刀疤汉腰间挂着一柄匕首,便将那匕首一把抓过,拔出匕刃,冷气森森,是一把利器。
他右手握着匕匙,左手捏着匕尖,运起赤炎纯阳功,将匕首向内弯曲,精钢所制的匕首竟然慢慢被他弯成了一个弧形,弯曲到一个极限后,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利刃竟被徒手折成了两段。
慕容天望着推车汉,冷冷道:“你的脖子有这把匕首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