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上好的战马喘着粗气,它们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但依旧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因为身后乘车人焦虑的内心让他不敢放下马鞭,一夜过去,被兵士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马匹背脊已经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红色血印。
“快到了!”伯邑看着前方已经出现的淡淡影子,姜久城北夕阳投射出一片巨大的阴影,宛如黑暗的巨人,想要一口吞下来者。
“前面有人!”兵士大喊,沙哑的嗓音透着警惕,他已经一天没喝过一口水了。
车队飞快的靠近了那几个人影。
“是大王!”眼尖的兵士大吼,涨红了脸。
“停下!停下!”
“让大王上车!”
众兵士一阵慌乱,随即军人训练有素的作风展现出来,他们赶紧停下了马,急忙下车。
“你们……”姬昌疑惑的看着这些忽然停车忽然走下的汉子,他接到圣旨不过一天罢了,刚刚准备走,这些人忽然跑出来。
“父王!”伯邑从车上缓缓走下来,一双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球惊喜的望着他父王。
“邑儿!”姬昌也吃了一惊,“不说说了不要来接我么……为什么没满七年?”
根本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伯邑将他父亲拉上车,兵士们也一道上去,那些出城来送姬昌的百姓官员被伯邑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刚刚上车还没坐稳,马匹就又被鞭打着往回走,他们要奔回西岐。
“嗖嗖!”一阵凉风吹过,一个人突兀的现出来,正是辰轩!
“幸好我留了一张符纸在你身上。”辰轩笑着对伯邑道,符纸上有她的灵力,自然可以感知他的位置。
“出了一些事,纣王不会放你们回去,我给你们找了一处安全的地下室,你们在哪里委屈一个月,怎么样?”辰轩眨巴眨巴眼睛。
伯邑皱眉,他明白,这个情况是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回西岐了,所以躲着也是好方法。
“父王,这……”伯邑正想说话,被辰轩的传音打断。
“不要告诉你父王西岐进攻的事情,瞒着他,至少一个月!”
为什么?伯邑用眼神询问。
“你想想,你父王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回干出什么来?”
伯邑一愣,确实,姬昌是个愚忠的老头,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军队要攻打君王,那第一件事就是气的昏过去。
如果没被气死,他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去向纣王赎罪,然后回西岐亲自斩杀那发动战争的家伙,然后自杀!
所以伯邑沉默了,他不想告诉姬昌了。
“你刚刚究竟想说什么?”姬昌问道。“一来就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伯邑想到要是姬昌知道真相的后果,打了个冷战,急忙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前面啊,正有妖怪横行,莫约一个月就能过去,杨将军是来亲自告诉我们这件事的。”
伯邑撒起谎来不比辰轩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