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夕阳时刻。
距离河流不到一公里处,一处陡峭的悬崖旁。
岩壁上一处处凌冽的岩刃下,传来木柴被烧成木炭的劈里啪啦的声响,最底部一处岩洞,顶部几片刀刃办的石柱悬挂,像是不知名野兽张开的血口,责人而逝。
佣兵一人坐在火堆旁,不时用手旁的树枝翻动火堆,让火焰烧的更盛。
陆陆续续地,众人带着大小各异地猎物回归。
白抓着一只野鸡,和正好回来的灰野打了个招呼。
两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一只野猪,至于没有抓住猎物的。
“来,大哥。”克已从火堆旁烤熟的野鸡上撕下了一只大腿递了过去。
“可恶,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没有抓住!”约翰愤恨地接过了鸡腿,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大口。
“完全没有味道啊,克已。”约翰嘴上这么说,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你就少抱怨吧,熟了就不错了,哦!”克已有些无奈地说道,一旁正在处理野猪的灰野喊了一声‘接着’,克已反应过来接住了一个塞着软木塞的圆形小瓶。
“把这个涂上去,调味品。”说罢,灰野把手里倒空了的小瓶赛会了包裹,又拿出了一个同样的小瓶,拨开木塞,把里面的草绿色液体均匀地涂抹到手里的短刀上,一刀刀的在野猪上划开了一刀刀细长的口子,表面染成了绿色,不时流下充满香气的油水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灰野,那个给我也来一瓶,谢谢了!”汉接住了飞来的圆球,搓了搓双手。
翻了个面,另一边也被灰野处理好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尾巴最处后一块完整的皮肉,转头对着汉:“你那只野兔一半就足够了吧,那么...哈哈,真是厉害呢,汉!算了。”
灰野没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又从包裹里拿出了新的瓶子,白夜忍不住看了过去。
现在的汉,像是一个正在完成伟大事务的卫道士,双手沾满了绿色的液体,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闪烁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
没错,‘迷’人的微笑!
双手按着野兔的肩胛骨,有力而富有节奏的手法,以一种白看的不明所以,但是一看就很娴熟的方式。先是手臂,调味液被涂抹均匀,顺带着抹好了兔胸,兔胸上粘附上的油迹从不显眼的透明状染成了绿色,居然形成了一个对称的图案。
大拇指继续沿着脊柱往下,食指和中指没有放开兔子的前肢,剩下的两指,在肚皮上轻点,兔子被按摩成了C字状,像是活过来似的,嘴巴从封闭变得张开,好似发出了享受般的轻吟。
“白!你的也拿给我,怎么样,这个手法怎么样,这个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汉对着白说道,虽说眼睛没有盯着,但是手法丝毫没有停顿,就像是铭刻进了骨子里。
“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不过,你的得意之作,不是你所谓的剑法吗?”白把从城里带来的细盐和味道像是孜然的调料扔了过去。
“得意之作可不是只能有一个的。好吃吗,那么”汉双目一凝,双倍,不!比双倍还要更快的手速,双手抹上白扔过来的调料后再次把兔子全身上下涂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