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郭怀义在战场还还惦记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犯兵家大忌的事,或许唯有常年交心的中年儒士明白郭怀义的操心吧。
郭怀义那掌珠,怎么说呢,从深闺到待嫁,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青年才俊满怀期待而来,满腹惆怅而去了。
那些看得上马玉珍的青年,郭怀义又看不上他们,说白了那些人就是想借机高攀,未必真心。
这几乎已经成为郭怀义的一块心病了。
而此时,出现了一个朱二发,除了长相之外,样样附和郭怀义择婿的要求。而这唯一的不足,正好是郭怀义认为下手的地方。
两人身上的不足,在郭怀义看来,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难怪刚萌生这个想法后,郭怀义就这么急不可耐。
就在此时,城楼上的木华律把头盔上的鹤羽箭祛除,重新戴在了头上。只是那被鹤羽箭洞穿的口子,残留着翻卷的毛边,挌得脑袋有点不舒服。不过木华律并没有在意,依旧是一片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
“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拿起茶几上的茶具,木华律慢条斯理的展示了一番精湛的茶艺,并以茶喻酒,吟诵了一首香山居士的诗来表达心境,并且运用劲力,把这吟诵声传到了郭怀义等人的耳中。
“欺人太甚!”
“欺我九州无人么?”
“混账贼子!”
木华律的态度,激怒了许多义军小首领,纷纷出言表达愤怒。
“好茶怎能少了好戏呢?”木华律不管对面是否出离愤怒,自言自语道:“儿郎们,让伟大的苍狼神见证一下你们的骁勇!”
“渡桥!”
木华律一声令下,那一百铁骑,分十人一队纷纷上吊桥,控制着战马有条不紊的向对岸而去。
行至吊桥中央时,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寒光闪闪的弯刀,在风雪中更添了一份肃杀的气氛。
行至三分之二的时候,领军的百夫长一挥手中的弯刀,发起了冲锋的命令,并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后面的怯薛军,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百夫长一个人冲锋,顿时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策马向对岸冲锋而去。
战马的冲锋,强大的踩踏之力,让坚固异常的吊桥摇晃了起来,但也仅仅只是摇晃而已,并没有出现垮掉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木华律也暗叹九州果然人杰地灵,不仅有自己极其喜爱的诗词传世,就连最普通的工匠,打造城池坚不可摧就算了,连一个吊桥也这么坚固,不得不让人折服。
于此同时,郭怀义麾下秘密训练了多年的精锐,也紧张的做起了应战的准备。
“阿五,带你的人设下绊马索!”这支精锐的百夫长下令道。而这支百人精锐部队,十夫长都是按照数字排列的。
“遵令。”阿五回应道,并下达命令:“套马索准备,跟我来!”
阿五所带领的十人精锐,立马解下挂在肩上的套马索,快速的向吊桥跑去。
“路障,抛!”阿五继续下令,随着命令发生的是十人精锐解下的套马索上还挂着一个黑黝黝的兽皮袋子,打开袋子,里面是一颗颗乌黑油亮的铁锥子。快速的拿稳袋子的底部,双臂一有力,足足十整袋的铁锥子被抛在了吊桥的这一端。
“雕虫小技。”带头冲锋的怯薛军百夫长不屑的说道。
“阿二,阿七,小十,陌刀准备!把他们拦在吊桥上,切勿让他们冲锋过来!”精锐部队的百夫长接着下令道。
短短时间内,已经抓住了此次战争的关键---不能让怯薛军过桥,只有在吊桥上,胜算才是最大的。因为,吊桥空间有限,最大程度的限制了骑兵的战力。
绊马索,铁锥子只是简单的阻碍,很难有效的挡住怯薛军,唯有经过历史验证的陌刀,才是步兵对付骑兵的最有效战法。
“效仿前唐的陌刀战法吗?天真,我族能够入主九州,难道还怯你陌刀战法?”城门上,木华律看到陌刀战法出现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的说道。
“郭怀义那厮认定本副统领不会固守城池,因为我族素来善骑射,不善城防,唯有荒野平原才能让我族儿郎战力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