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冀州别具风味的夜。
从义军盟中军大帐回来的郭怀义此时正和身着儒士服的中年男子密谈。
“先生,朱二发此人,您觉得可堪大任否?”郭怀义问道。
“此子,就算是我也看不透啊。”自诩阅人无数的中年男子无奈的摇头说道。
“世间竟也有先生看不透之人?”郭怀义道。
“我虽粗同相术,但并非人人都可看透,此子面相诡异,我的相术,完全无用。”中年男子道。
“若我记得不错,这还是先生您首次遇见看不透之人。”郭怀义道。
“非也,非也。”中年男子立马否定道。
“哦?难道先生以前也遇到看不透之人?”郭怀义好奇的问道。
“我之相术,并非时时刻刻都在运用,只有遇到有趣之人时才会运用,故而说有很多看不透之人也没错,然而我主动运用之下,看不透的,至今只有二人。”中年男子道。
“先生之言,我倒是有些兴趣了。”
“那我说说也无妨。”
“洗耳恭听。”
“随首领您一路走来,路上曾遇见一个满脸麻子的奴隶,我观其在奴隶群中有些特别,加上我相术上的直觉,觉得此人定不简单,故而远远的运用相术观望了一番。”
“结果如何?”
“与其脸一般,星辰密布,看不透彻。”
“与朱二发如何?”
“二人如出一辙。”
“哦?”
“只不过那奴隶是星辰密布,而朱二发是日月高悬。”
二人说道这停了一下,主要是郭怀义突然陷入了沉思状。
数息之后,郭怀义忽然起身对中年男子行了一礼。
“首领您这是?”中年男子吓了一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连忙起身对郭怀义还礼。
“先生,今日之言,切勿再对他人提及。”郭怀义恳求道。
“定不入三耳。”中年男子保证道。
听到中年男子的保证,郭怀义再行一个感激之礼,坐了回去。对中年男子的保证,郭怀义还是很放心的,毕竟这些专研这些门道的人,对自己的保证看得比命还重。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刚坐回去的郭怀义叹道。
“首领高见。”中年男子适时恭维道。
“报!!”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一个通报声。
“入帐!”不等郭怀义发话,中年男子代劳了。
一个系着红色丝巾的义军士兵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启禀首领,十八路先锋义军首领已经聚齐,正等候首领您过去主持。”传令义军士兵道。
“知道了,下去吧。”再次是中年男子代劳了。
传令义军士兵把头一低,佝偻着身子后退出去。
待那士兵出了帐篷,郭怀义对中年男子道:“此次先锋之战,全仰仗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