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付帅突然想到一句古老的歌词：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是的，他现在感觉非常空虚。

……

付帅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程序了。

单纯的程序，只会执行命令。

遇到问题，如果没有指令，那么便会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在若干个系统给出的方案中，对比找到最佳方案执行。

但现在，他的逻辑、感情，思考和行动方式，越来越趋向于人类。

为什么，在很多行动之后会感觉到空虚？

付帅认为：这是人类的共性。

在情绪发泄完之后，会变得平静、空虚，甚至低落。

所以不管是撸啊撸，还是复仇，在成功之前的一切行动，都是在做铺垫。

高峰过后，必然是低谷。

他可以预料到：在满足了为石士复仇的愿望之后，空虚一定会如影随形。

那么问题来了：

他还有必要为石士复仇吗？

复仇，必须复仇！

吃完饭还会饿，但不能因此就一直不吃饭。

复仇之后会空虚，但不能因此就放弃。

好吧这个类比其实并不恰当。

只是现在，他并没有渠道去找出那个谋杀者。

满腔怒火和杀意，无处释放。

考虑了一阵子之后，他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投身于《吻与杀》这款真实游戏中。

毕竟他不能为了发泄怒气滥杀无辜。

如此一来，真实游戏中的丧尸就可以充当一个转移怒气的出气筒。

运气好的话，还可能再次遇到那个谋杀者。

到那时，再把他杀了！

……

第二天早上，高雅和林娜又来看他了，还给他带来了科技城的早点——油炸包子。

除此之外，高雅还带来了一整页的信息。

关于肇事者的。

“这是我托朋友找科技城的官员查到的。把这小子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他身上有几颗痣都查得清清楚楚！”她得意地说。

付帅接过打印了好几张的资料，粗略翻看了一下，心情很是不好。

于是拿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正吃着包子，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请进！”

付帅喊道。

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一个畏畏缩缩的家伙探头探脑地在那里站着，不知为何，半天没有迈步。

眼尖的高雅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蹭”地窜起来：“好你个肇事者，把我哥撞成这样，当时光顾着救我哥，忘记教训你了，这回我绝饶不了你！”

嘴里说着，她已经开始催动魔法，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肇事者胆怯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带着颤音的字，看得出来，他对高雅很是恐惧。

付帅皱起了眉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