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别骗我,”泽近衣大大的眼眸一转,流露出几分狡黠,撒欢地四处闹腾,从书架到橱柜,连床底下都撅起身体去看。
就是摆在桌子上的书包,她一点翻得想法都没有。
克洛迪雅淡定道:“纳思佳,别理她,我给你泡杯咖啡。”
“多加点糖,”纳思佳也习惯性无视泽近的行动。
很多情况下,泽近衣闹腾都是没有任何理由,单纯是想要闹腾,等她闹腾累了,自然会停。
在此之前,她们最好别去管,一管,这个闹腾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这些都是以往经验积累出来的应对办法。
乒乒乓乓,拆家似的翻了一边,泽近衣没找到什么藏起来的美味零食,人趴在床上,眨了眨眼道:“迪雅,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你了。”
“什么事?”克洛迪雅好奇地问一句,手剥开橘子,很自然递一瓣过去。
泽近衣是一个到嘴的橘子一定不放过的女人,她迅速张口吞下橘子,边嚼边道:“你家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很廉价,为什么唯独床这么豪华大气?一般来说,应该是衣服要漂亮,贵一点吧。”
克洛迪雅嘴角翘了翘道:“这你就不懂了,人啊,一辈子大部分都在床上度过,住的地方可以不大,床一定要买好,让自己睡得舒服。”
“是嘛,”泽近衣疑惑地眨了眨眼,随即抛开,人呼地在床上滚几圈,卷起被子,“哈哈,你们看,我现在像什么?”
“卷起被子的笨蛋,”克洛迪雅往嘴里丢进一瓣橘子,很犀利地答复。
“唔,”她撅起嘴,不太满意这个答复,将眼巴巴的目光看向另一位好友。
纳思佳想了想道:“毛毛虫?”
“答对啦!”她大声喊一句。
克洛迪雅摇了摇头道:“无聊。”
“嘿嘿,这样呢?”泽近衣头顶着床,脚踏在床沿,腰猛地发力拱起来,“毛毛虫拱桥。”
“毛毛虫的进击。”
“毛毛虫转身。”
看着她在床上闹腾,克洛迪雅努力板着脸不去笑,可嘴角不听使唤地上翘,最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快停下,笨蛋,样子怪死了。”
纳思佳眼眸有些发亮,声音细如微风,“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解刨毛毛虫的场面,那个时候的它也是这样有精神。”
“你这个回忆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吧,”克洛迪雅吐槽了一句。
床上的泽近衣突然飞扑过来,“愤怒的毛毛虫。”
“慢着,笨蛋!”
砰砰咚咚,一阵乱响响过后,桌子翻倒,咖啡洒落,人也倒在地上。
克洛迪雅觉得伤口裂开了,真得裂开了!
“泽,近,”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泽近衣趴在她软绵绵的胸口,头往被子里一缩,“畏惧的毛毛虫。”
“你以为躲起来就有用嘛!”她伸手往被子里一抓。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暴力地敲响,愤怒声音传来,“大白天的!想吵滚外面去!别在家里打扰别人复习!”
三女呆了呆。
泽近衣不需要她扯,直接从被子里钻出来,“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克洛迪雅觉得伤口更疼,“不,不可能吧,隔壁新搬来的住户……一定是错觉,长得一样的人都有,声音相同没什么奇怪。”
“我去开门!”泽近衣手撑在她的胸上,起身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