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这世上,我们都是心有挂碍的人,难以随心所欲,你与吾之间,也只有到了这般境地后,才能放下种种......”
赵歌面色平静,翻手将一片片莲花花瓣洒落湖水之中,突然间,赵歌目光一凝,杀机隐含,身未动,真气翻涌而出,激荡雨幕飞溅,一滴滴清亮透彻的雨水带着凝练气劲向身后方向飞射而出。
突兀的出手,随着气劲破空,但闻一声温润的叹息,一股真气凭空而现,将万千灌注真劲的雨水全数挡下。
同一时间,但闻优雅诗号掩下雨声,悠悠传来—
“寒光潋滟,月吟飘澪,满地清霜染雪。
天风寄送暗纷芳,独影照,海棠一香。”
伴随朗朗诗声,赵歌身后不远处,一道清光闪过,一名素衣黑发的男子撑伞走出,一身风姿隽爽,秀雅出尘,步履从容,俊眉星眸,顾盼神飞,令人为之瞩目。
“你是何人?行迹鬼祟,又有何目的?”眼见来人现身,被打扰心情的赵歌缓缓转身,冷声发问。
本来以赵歌往常作风,不会这般有失仪态,但今日却是因祭奠一事,罕有的抛开了表象,沉闷的心绪下,若是眼前之人没有合适的理由,那便莫怪赵歌动手令其付出相应的代价。
素衣男子却似没有注意到赵歌的神色一般,漆黑的双眼中,唯有一派悠然惬意。
“在下月上海棠·广寒秋,冒昧打扰,还请恕罪。”素衣男子抿嘴微笑,轻声回道。
“广寒秋......哈......”赵歌轻笑一声,说道:“不曾听闻的名字。”
平静的声音中,毫无波澜,目光中,杀机暗藏。
广寒秋微微一笑,前行几步,来到赵歌身旁数步距离,,说道:“广寒秋不过一介无名小卒,朋友不曾听过,也属正常。”
“朋友二字,还是莫要轻言的好,毕竟是朋友,还是敌人,当前犹未可知。”赵歌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透着冷意。
“看来朋友对广寒秋的意见着实很大。”广寒秋毫不在意赵歌的语气,依旧故我道。
“来历不明之人,不该如此吗?”雨水潺潺,赵歌淡然一笑,语带荆刺说道。
“唉吾只是一名打算静观着扬州雨景的闲人而已,只是见朋友你气度不凡,想来结识一二罢了,扬州今日来汇聚了各路江湖中人,但如朋友这般风范之人,却是少之又少,还望朋友莫要多想。”广寒秋叹息道。
“呵,过奖,如此说来,倒是吾过于敏感了。”赵歌温和一笑,似是认同了这个解释。
至于心中所想,便是不得而知了。
“哪里,是吾冒昧,惊扰了朋友的兴致。”广寒秋看了看渐小的雨势,毫不在意的说道。
“吾名赵歌,你可直接称呼此名。”
陌生的面孔,高深的修为,令赵歌心下无法放松,耳边响起的“朋友”二字更觉刺耳,接话出声道。
“哈,那吾便不再客气了,赵兄。”广寒秋目光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怪异,口中回道。
“吾尚有要事,须得离去,秋兄若无他事,便就此分别,留待他日再会如何......”不愿在此纠缠,赵歌开口道。
“赵兄自去便可,相信以扬州的风雨之大,你吾两人再见之日,不会太久。”广寒秋轻言笑道。话中似有所指。
看着赵歌消失在视线的身影,广寒秋看着脚旁洒落的几片莲花花瓣,目光悠远。
天边,一缕金光突破暗云重重,照在了瘦西湖面之上。
“风雨再大,终有停止的时候,不是吗......赵兄.......”
广寒秋收起纸伞,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