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个守城门的士兵各个都在那里犯着困,打着哈欠,但是城头上的兵卒却各个精神抖擞的很,手中的弓箭也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对付意欲不轨之人。
孟旭升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但也没看见一个人出城,南丰城是边关城市,出去了就等于离开夏国,寻常老百姓都在城里面待着根本就没有理由出城,所以大部分出城的人要么是商旅,要么就是官家的人,再或者就是官家专门指派的农夫了。
孟旭升此刻就在想,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混出去呢,看着墙上贴着的告示还有画像,根本就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哪怕是让陈守义现在剃了头发,刮了胡子扮作一个僧人只怕也是无法瞒过所有人的双眼,这可让他有些发愁了。
南丰城两面均为高山阻隔,要想走只有通过眼前的这道大门,虽然尽在眼前,却犹如远在天边,只能看过,却难以走过。
半晌以后,孟旭升才回到了客栈,可刚到门口不远的地方就看见有十几个人正在离客栈大约百步的地方就准备下马,他立刻缩了回去,而那为首之人就是游楚辰。
他的动作果然迅速,比孟旭升预想的还要快了一两天,而且看样子他之所以选择在较远的地方下马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一行人的动静会过早的被人给发现了,可谓心思缜密,想得周到,当真没有低估了他。
孟旭升知道若是从大门走肯定会被游楚辰给看见,到那时候可就不好对付了,于是他立马绕路狂奔到客栈的后门,随即抢先一步上楼来到张得财的房中。
陈守义看孟旭升神色匆匆心里头就猜到了大半,“怎么,他来了?”
“嗯,他来了,此刻就在楼下。”孟旭升点了点头,然后将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隙,这间房是与孟旭升的房间对门,所以通过这扇窗户就能看到后院的情况,只见到游楚辰已经安排了两个体态健硕的大汉守着后门,也就是说,这家客栈现在已经是被团团围住。
说来也对,按照夏国的制度而言,老百姓自己的家是不能留宿外来之人的,违者要处以重罚,除非你有权有势那就另作别论了。
南丰城本来就不甚富裕,人口也少,所以此地能够提供外来人住宿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数,一只手就能数的清了,而城门附近的客栈只有这一家,想必游楚辰心中肯定是很有把握的。
孟旭升思忖了片刻,郑重叮嘱道:“你们两个待会就在房里莫要出声,除非我开口,切莫轻举妄动,想要硬拼是不可能的。”
“好,你放心吧。”两人这便点了点头。
说完,孟旭升就离开了他们的房间,然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屏息凝神了一阵,两耳仔细的听着过道走廊的动静,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他深深舒了一口气,接着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往外走去。
另一面,孟旭升刚刚出门,那陈守义便赶忙从床底下摸出了两把短剑,这个是他防身的兵器,他取出来之后还分了一把给张得财,随即细声道:“张兄弟,若待会出了什么事的话,不必管我的死活,我图都不发过于竭尽全力保你们杀出去,你们两个一定要想方设法活着离开,嗯,以孟兄弟的智慧应该可以做到,还有,我给你的这把剑至关重要,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到时候也请你务必将其转交给孟兄弟。”
“哦,知道了。”张得财点点头,再看了看手里的短剑,很是普通,“可是陈都尉,你总该跟我说说这把剑有什么不同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我也好告诉阿升啊。”
“嗯,也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情况紧急,陈守义虽然不太看重张得财,但是也觉得没有时间可以犹豫了,“这剑墩可以取下,那东西就藏在里面,要是我不能活着回去,你就将剑柄之中的物件交给孟兄弟,然后让他带着物件去上方城的余梁瓦舍去找那里的主人,到时候他自会明白一切,说实话,孟兄弟如此足智多谋,聪慧过人,若不为官,一辈子默默无闻只做个小兵卒的话,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呢。”
“陈都尉,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提拔阿升当大官?就凭这宝剑里的东西就行了么?”张得财问道。
“算是吧。”陈守义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虽是都尉,但我真正的官职可是比你们那个覃州刺史还要高,姚相也得算是我的下属了,我此番来盘龙城也是为了替朝中的大人物办事而已,对于孟兄弟,我甚是欣赏青睐,就算我不死,也定要请他与我一起去京城,可若是我真的必死无疑的话,那就让他带着这把剑去京城,到时,我的主子见到里面的信物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放心吧陈都尉,我一定记得你的话。”
张得财听完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但局势紧急,也只能暂且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