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郡城花灯会,街道上人声鼎沸,俱是晚辈后生,上了年纪的约定好了一般把今天让出来。
“每年花灯会都挤的像糖葫芦一样,人靠着人,只会给金手指添了许多机会。”岳凝脂抱怨道,随即瞥了瞥春风得意的岳书羿,“也会给某些龌龊的人添了下手的机会。”
岳书羿置若罔闻,对岳书枫和林肃说:“大哥,表弟,你们且先去云深楼小坐,待子时居正,那才是真正的花灯会盛宴。”
“云深楼?”林肃疑惑道。
岳凝雪跟他解释,“云深楼,安阳郡中最是灯红酒绿的地方,若无伴侣则是逍遥地,若有了伴侣那便是赏月听曲玩乐之地。”
岳凝脂没好气道:“二哥这是赶我们离开,怕咱们误了他的好事。”
岳书枫道:“二弟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奉阳郡城乱跑,大街上人多还不安全,云深楼确实很不错。”
“大哥,你又纵容他。”岳凝脂犀利的小眼神直面岳书羿,毫无半点惧色,威胁的势头紧的很。
“瞧瞧,瞧瞧,天真了吧,表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担心小妹了吧,哪是天真,简直就是傻,傻的不行了。麻烦你多多照看她,傻乎乎的,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岳书羿说完,感觉到一股冷到心里的气势,见形势不对,立马灰头土脸地逃开,气的小姑娘足足盯着他们数百丈才移开眼睛。
二人的拌嘴,岳凝雪和岳书枫乐的看戏,这一天不斗个几场,他们都怀疑是不是闹矛盾了。
九层云深楼。
“好高的塔。”小珺站在云深楼下仰着脖子往上眺望,脖子累的够呛,还是看不到塔尖,一直揉着脖子嘀咕不休。
岳书枫事先提醒道:“表弟,九层云深楼你可知代表着什么?”
“愿闻其详。”
岳书枫道:“云深九层,暗合九九归一,是地位。下三层叫众,一般的商贾家族子弟可入,没什么限制,至今不曾有轰出众楼的案例。中三层叫雅,奉阳郡中大家族或者大势力的子弟才有特权入,曾经有人硬闯雅楼,结果让人从雅楼扔了下去。上三层叫权,唯王公贵族、大派传人可入。”
“云深楼里每一层都的阶别审查异常严格,什么人有着怎样的位置,云深楼自会核查,就如雅楼中三层,虽说都是雅楼,却也有着很显眼的阶级。岳家在奉阳郡经营多年,爷爷更是威名远扬的高手,却只讨了云深楼第五层的位置。”
不仅奉阳郡有着权和势的划分,其他州郡一样是这样,王公贵族显然伫立在这个王朝的顶峰,他们讨好贵族,所为的不就是巴结上这些贵族手里的权?
“上楼吧。”
岳书枫自觉的上五楼,在窗口处坐下,“窗口的风景最佳,可一览奉阳郡的烟花盛开。”
林肃向四周瞅了瞅,云深楼既是酒楼,同时也像花楼一般,少男少女扎堆,就连素日里久闻一见的大家闺秀都是在此间见着不少。
“岳兄,好久不见。”岳书枫在云深楼里有不少熟人,那些人上来搭讪,岳书枫也都盛情还礼,说说笑笑,一副老朋友相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