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怒道:“林肃,你污蔑老夫。郡守大人,此子空口白牙污蔑老夫,老夫决忍不下这口气,请大人做个见证,老夫和他生死决以证清白。”
“都少说两句。”都快上擂台了,陈守礼也不能继续躺尸,意味深长地叹气,陆天的屁股可不怎么干净,以证清白是假,逼他出手才是真,谭枯的事多少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林肃,昨晚谭枯可是在你的寝室遭受毒打?”陈守礼不继续追究陆天的责任,把谈话扯到谭枯遇害的主线上。
林肃回答,“毒打两个字太偏激,只是我的那些兄弟气愤谭枯手段卑鄙,故教训一番。”
“事后呢?”
“教训完了,自然是让人回去了。本来我是打算让陆队今天领回去的,可顾及到陆队的一把年纪了,可能拉不下面子来,所以,只好作罢。”林肃剥了个煮鸡蛋喂小珺,后者眯着双眼笑的很开心。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陈守礼的态度很让人琢磨不准,对一个外聘的守卫,他并不在乎,谭枯的事从来都不值一提,甚至其他护卫也没让他放心上,他真正关心的是陈家嫡系,他们的安危才是陈守礼的头等大事。
陆天瞬间神探附身,“王秉教训了谭枯,你嫌他下手太轻,所以才尾随谭枯,伪造郡守府的凶手,击杀了他,是这样吧?谭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对他下杀手,因此在第一现场完全找不到反抗的蛛丝马迹。”
“白痴。”林肃不留余地地嘲讽,“谭枯在我的寝室挨了一顿打,但凡他还有点呼吸,就不会对我不加防备,相反,他最警惕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再者,丁邰都让凶手秒杀,遑论受了伤的谭枯。”
谈话陷入僵局,陆天的考虑不是没有可能,林肃说的也确实有理,陈守礼明显不打算掺和,关昌御和柯云天又不是审案的官,判断不出谁说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二人。
会议室一片静谧。
甲乙丙丁四个组的队长不同心,陆天考虑的是怎么在陈守礼面前露脸,关昌御和柯云天态度不明,林肃则打算捉拿凶手离开郡守府。
“爹~你瞧瞧陈骁……”会议室的门咣当一下推开,众人的目光皆落在陈凤舞身上,后者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下,冲陈守礼吐了吐舌。
陈守礼低声呵斥,“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毛毛躁躁,不懂规矩。”
陆天很懂经营人情世故,不竭余力地拍了下陈凤舞的马屁,“凤舞小姐当真国色天香,比那不染纤尘的仙子都不差半分,老头若年轻十岁,估计也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陈凤舞的眼睛瞪圆了,“怎么是你……”
说着,她的脚步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那天的事在她心里产生了阴影。
林肃一时没认出陈凤舞,浓妆艳抹时比较,现在的陈凤舞清纯中蕴含一抹妩媚,很有初恋的感觉。
“凤舞,你认识林队?”陈守礼还很纳闷,陈凤舞不可能和林肃有交集才对啊,这么多年能让陈凤舞记住的男人只有那么几人。
“不,不认识……”陈凤舞狡辩的模样在众人眼里是心虚,如果没有关系,她何必如此焦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