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于心不忍。
不推开她,于己不忍。
美人儿的脑袋埋在胸前,进退两茫茫。
嘉儿在他的耳边轻诉:智华,我好想你。智华,你抽烟的样子好酷,你忧郁的样子好帅。
贺女士,吸烟有害健康……
我吸这一根烟,是心里太愁苦,与酷无关。
贺女士,忧郁有害健康……
我之所以忧郁,是心里太难受,与帅无关。
两位老人路过,看着俩人奇怪的姿态,露出了怪怪的、似讥似讽的笑容。
“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大妈如是。
“走走走,就你事多。别看了,也不怕长针眼”大伯如是。
智华心里一阵难堪,无奈地低下头。
我去,她的发香,沁人心脾。
我去,她的发丝,随风乱舞。
我去,今的气这样冷!
干吗要呆在这里受冷风吹?受旁人笑?这恋爱谈得,有些一根筋吧?
为了避免少量或中量的鼻涕,落在嘉儿的头发上。智华使劲仰起头,狠狠吸了吸鼻子。
是的,金领也会流鼻涕。
是的,金领也会吸鼻涕。
亲爱的贺女士,我们之间的代沟有点深。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半会。两情若是长久时,真的不用自击鼓点来亲密。
心里一阵吐槽,指间的烟也燃尽。
麻辣火烧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大脑。智华一身惊呼,扔下手中的烟头。
贺嘉儿吓了一跳,终于松开反掐在他肩头的手,退后一步。
智华有些无语,弯腰拾起烟头扔进垃圾桶。
贺嘉儿看着他微皱的眉头,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智华,烫着没有?痛不痛啊?
智华淡淡地应了一句:不痛,先上车吧。
车上,暖气烘烘。
智华有些暴躁地扯过一张纸巾,并不斯文地擦着鼻涕。
见惯了他端着的模样,让人有些畏惧。此刻的他象个孩子,让人很是怜爱。贺嘉儿歪着头,看着他并不卷翘的长睫毛,心里又被电了一下。
智华感受到她花痴一般的目光,恨不得把沾了鼻涕的纸巾糊自己一脸。他叹了一口气,道:嘉儿,系上安全带。咱们吃火锅去,我有重要的事跟你。
重要的事?向我求婚吗?给我一个惊喜吗?
贺嘉儿笑得眼睛似月牙儿一般,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要不你先一?
智华心里一阵烦躁,踩起油门向前驶去。
贺嘉儿见他面有不快,心也跟着暗沉下来。她别过脸,看向窗外。她的心情,一如气。上一刻还是白,这一刻已是黑夜。她看他的心,一如白不懂夜的黑。
忍受了几的相思苦,到头还是要看他的冷脸。烦,真是烦人。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把他扔到花果山了。偏生他这般优秀,不适合去花果山当猴子……
智华打开音响,选了那首他最爱的歌:忧郁奔向冷的,撞落每点雨点。张开口似救生圈,实验雨的酸与甜……
这歌词很有韵味,你品,你细品。
今很冷,也很忧郁。今没有下雨,没有雨点。我的忧郁,就不能撞落每点雨点。与嘉儿的爱情,似乎酸多于甜。难道真如奶奶所:我和她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