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娅从来没见过奥托这样的神情，无论面对迅猛的龙蜥还是成群的食尸鬼，暴虐的狼人还是强大的尸鬼，奥托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充满绝望，仿佛事实被既定般的无法改变之绝望。

两个女孩不明白奥托为何如此激动，明明空气中没有魔力波动，明明诺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明明她没有做任何蓄势动作。但奥托知道错误的处理会让接下来发生什么，未来几秒可能是红色的。

银发少年很清楚老师刚才的行为，他学过，他精通，他分解过很多人的身体。

“你带着那个吗。”诺以陈述句的口吻询问。

“遵从老师教诲。”奥托的回答中又添了一份无力，他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个选择，一、给咱展现你的技巧，在数到三之前解开；二、展现你的速度，在数到三前用那个切开咱的喉咙。”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没有。”坚定的答复斩断一切希望。

女孩们感受到莫名的紧张，虽然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但气氛的肃然已经超过任何一次危机。可能接下来要见血了，接下来一定见血了。

“一。”

奥托没有动。

“二。”

奥托没有动。

“三。”

“老师，我知道两个选择都不能拯救可娅。那个时候的我都做不到，现在更不可能做得到。”

他在赌。虽然老师在某种角度上异常残忍，但她绝对不会毫无缘故地杀死一个无辜少女。奥托赌诺不会下手。

“不去尝试吗？”诺向奥托走近一步。

“我不会拿她的命做尝试。”

“衰小孩！”诺说出本不该从她嘴里吐出的词，将平举许久的右臂拍到奥托脑门，“那时候的你肯定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咱什么都没做。”

奥托愣愣地看着自己脑门上的手，他猛地将脑袋转向可娅——没有血，女孩毫无异样。

一脸疑惑的可娅看着师徒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整什么把戏。

萝拉也有些糊涂，不过她明白危机已经过去。现在的情势也不好介入，心大的她决定继续玩蜥蜴。

“咱是你的师傅，咱什么都不会做。换作别人就不一样了。”诺扶正帽子向门外走去，“旧城区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目前还没有。这是警卫局都不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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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局的工作人员个个欢天喜地，他们今晚要举行一场庆功宴，来纪念昨日他们所作的空前壮举。

一个哥特装扮的女孩远远观望警卫局，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