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想到今晚便要给牛家兄弟洗炼经脉,怕两人承受不住痛苦,便转马来到集镇上,因药堂的药房不在山上。
药堂并无门店,也是一处深宅大院。大门中开,不见值守之人,陆白拾步进去,便见有仆者打扮之人穿梭其间。
他叫住一个问道:“敢问药堂管事的可在?”
那人把眼一瞧,疑道:“你是何人,来找顾管事?”
“在下药园子管事陆白。”
仆者又是一番打量,也不再说什么,把他领到客室坐下等待。不片刻,一名黑衫老者步进客室,道:“药园子管事?此时并非摘药上缴的时候,你药园子管事所为何事?”说话间,眉目隐有不耐。
“顾管事?你便是前一个药园子管事?那好,在下问一声此处是什么地方。”
顾管事被他问得一愣,怒道:“你明明知道此乃药堂,无事跑来戏耍我的?”
“既是药堂,我当然是来拿药的,罂粟壳三两,你不耐烦那我也不耽搁你时间。”
顾管事听他言语不敬,心下有气,道:“山庄药堂之药不是你想拿便能拿的。”
“我听人说管事旗使自可申领药材,什么叫不是我想拿便能拿的?”
顾管事强辩道:“哼,其他管事旗使自可申领,你药园子却受我药堂所辖,我说不拿便不拿!”
陆白大怒,按捺下性子道:“在下不知顾管事缘何偏要刁难与我,若是在下有错,给你道个不是,还请顾管事能方便一二。”
顾管事嘿嘿地笑了一声,道:“听说你自持得宠,不把药堂大夫放在眼里,不若去找庄主写张条子,那老夫自然可以给你拿药。”
陆白脸色沉了下来,道:“好!在下便把你原话说给庄主听!”起身就走。
顾管事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可不是做过头了,喝道:“站住!你……你……”
正在此时,药堂进来两名武师,于院子里运足内力朗声道:“药堂管事何在?”
顾管事却不敢得罪武师,狠狠瞪了陆白一眼,赶忙收整衣袖出到院子,道:“在下便是药堂管事,敢问二位有何贵干?”
“山庄谕令,即刻起,药堂脱离朱雀堂,自成一堂,其药园、药房及所有州府集镇所辖医馆药材铺,均不再从属朱雀堂。药堂管事升任飞霞山庄药堂堂主。”
顾管事大震狂喜,当即五体扑地叩拜。正要谢恩,却听武师说了第二句:“原药园管事陆白,即刻任命为药堂堂主,药堂一切人事、财货事务,堂主有独断之权!”
顾管事“谢”字将要出口,却忽然听见“陆白”二字,这一声兜头劈来,便如五雷轰顶,又似寒冰灌体,一时又惊又呆,失魂落魄地跌在一边。
那两个武师却瞧见陆白步了出来,拱手道:“敢问是陆白陆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