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来了?”
林谢花一见到此人,面容、眼里眉梢立即涌现一股欢喜之色,就像许久未见的恋人。
她跑到那人身边,伸手想要去拉那人的手,却看到那人腰间系有把长剑,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怒视着徐镇。
“好久不见,孙大掌柜!”徐镇无视她的目光,凝视着那人。
“自从白梅山庄一别,我就有预感我们一定还有再见的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敢用我的女人,来摆我一道!”
孙青云往前一步,挡在林谢花面前,盯在徐镇脸上,声音听不出是喜还是怒,唯有脸庞写着冷静和硬朗。
“不要生气,这不是暂时的,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再说了,如果你什么都没做过,我就算想要摆你一道,也找不到机会。”
徐镇知道孙青云说的“摆他一道”是什么意思,他本来就是打算用林谢花逼其现身。
“那你倒是说说,我都做过什么?”孙青云说。
徐镇说:“其实那天在白梅山庄开始,我就怀疑白梅案与你有关系了。你如今安排林小姐伪造沈白云的案卷,是为了阻止别人调查沈白云的来历吧?”
“难道这么久了,你只查到这点东西吗?原来是我高估你了!”孙青云忽然无声地笑了,笑得讥诮而冷酷。
徐镇知道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当下也不在意,凝视着他的脸。“你藏得很好,我暂时还抓不住你的尾巴,但你别忘了,仅凭这条银马鞭,我就有能够逮捕你。”
“你以为安排那车夫服毒自杀,我就认不出来他是谁?那天在白梅山庄,他在我面前露过面,你就不该安排他来刺杀陆静的。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就绝不会忘记!”
徐镇没说“你最好把事实都招供出来,不然罪加一等”之类幼稚的话,因为他手中掌握的证据只能够指证孙青云伪造了案卷、刺杀陆静,却不能直接指证白梅案就是他所为,
徐镇很清楚,以孙青云的孤傲,想要用这种恐吓的方式让其招供,几乎是不存在的。
不过,若是能将孙青云“请”到牢中一段时间,就算他不漏任何马脚,也足以让自己集中精力对东正,以及他个人展开调查了。
“那车夫的确是我的手下,但你刚才说要逮捕我?哈哈!我孙某人沾了不少人的鲜血,但还没有人敢说要逮捕我,你是第一个!莫要风大闪了舌头!”
孙青云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哈哈一笑。
“这么说,你是打算负隅顽抗了?”徐镇盯着孙青云腰间的长剑。
“负隅顽抗?”孙青云讥诮地笑着,同样盯着徐镇腰前的剑柄,说:“我不认为自己是负隅顽抗,因为你还没有将我逼到那个地步的本事!”
徐镇感到空中弥漫着股硝烟的味道,孙青云腰间那柄剑的剑刃似乎透过剑鞘,散发着一种灼眼的光芒。
大厅内的食客们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纷纷扭头看着他们两人。
“啊,那人不是孙大掌柜吗!”有人认出了孙青云。
“果然是他,他怎么来了?噫,那白衣人是谁?竟然敢找孙大掌柜的麻烦,不怕死的么?”
“我看未必!你看孙大掌柜可是带了剑来的!每个人都知道孙大掌柜剑术无双,但你几时见过他带剑出门,亲自动过手?依我看,这白衣人也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