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儿子不怕,儿子不怕。”风雪城的东侧的一间破陋的房屋内,一个妇人抱着个毛头小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嘴里是安慰的温语。大雨还在下着,屋顶有的地方已经被雨点冲开一个口子,然后从那个缺口中不断地向下流淌着雨水。偶尔会有一声雷鸣之声从上方炸响,妇人怀中的孩子瑟瑟发抖,这时妇女急忙安抚孩子,“儿子乖,有娘亲在呢。不怕不怕。”
忽然,又是一声雷霆炸响,妇人怀中的孩子嚎啕大哭。
“我的宝贝儿子,你别哭了,娘求求你了。”妇人面色有些蜡黄,头发凌乱而随意地盘起,抱着孩子的双手上,清晰可见的老茧见证着这个家操劳者的不易,与怀中的孩子相比,简直就是新芽和旧枝。
孩子果然不哭了,水灵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妇人有点好奇,也向门口看去。只见在磅礴的大雨中,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穿着灰色的衣袍,打着一把银伞。由于雨天淡淡的雾气,这人几乎要被淹没在大雨之中。另一人是一身黑衣,狼狈地淋着雨,肩上好像还扛着什么。
这两个人走进来,灰袍人将银伞收起,也不让上面残留的雨水流干净,便背在背上。黑袍人将肩上的东西放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使劲晃晃脑袋,把渗进头发里的雨水也甩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妇人目瞪口呆,怀中的孩子看到这两个人,也不哭闹,反倒对着两人笑。
“打扰一下,在这里避一下雨,可以吗?”灰袍人问道。
妇人点点头。
“谢谢。”说着,灰袍人走过来,走到妇人的面前,摸摸孩子的小脸蛋,“孩子几岁了?”
“一岁半。”妇人答道。
“很有灵性的一个小家伙。”林夕道,眼神中满是羡慕,“我可以抱一下吗?”
“啊?”妇女对灰袍人的这个要求感到有些为难,孩子见不得生人,连他爹抱一下都难。
“我抱一下可以吗?”林夕很羡慕那些有了小孩子的人,如果衣兮在的话,他们两个的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
“哇哇”那孩子叫着,就要挣脱母亲的怀抱,拥抱林夕。
林夕抱过来,稍微地掂着,孩子满脸笑容。林夕捏捏孩子的小脸蛋,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金水之。”妇人答道。
“金水之,好水灵的一个娃娃。”林夕摸了一下孩子的胖乎乎的小脸蛋,笑道。
这时,又是一声雷霆霹雳,林夕抱着的孩子猛地一颤。
“没事,有叔叔在,什么都不怕。”林夕轻声道。
陈横看着林夕的这般作为,肚中不由翻江倒海。
“恶心。”许久,陈横缓缓吐出两个字。
在距离地面数千米的高空,阴云从这里散布开,云层与云层之间相互摩擦,不时地会有淡蓝色的火花产生。乌云酝酿,下方大雨倾盆,水珠在这里汇聚,然后因为重力而落向地面。
青袍人和白衣人皆凌空而立,猛烈的气流在他们的身边卷过,不断地向后拉扯着他们的衣袍。
蓝色的电光在青袍人的眼中缓缓掠过,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杆五尺长枪,枪尖上也闪着电光。在青袍人的腰间,还悬挂着一支土黄色的玉箫,玉箫上已经沾上了些许的水珠。这赫然便是风铭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