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喜欢美吗?”
黑衣人长刀上升。
“那你不喜欢美女?”
黑衣人毫无波动。
南鼎邑却突然慌了:“你不会是个兔子吧?”
刀停住了。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黑衣人脸上青筋暴跳,但是这个奇怪的画风下面他必须得解释一下。
“不是。”
他要砍死这个话痨。
“那你为什么射掉我的头发?”
又是一愣。
——诶,是啊,我为什么要把他的头发射掉呢?让一个帅哥体面地死难道不是更加仁慈吗?
——卧槽,不对啊,这他么不是你自己往弩箭上撞自己的头发的吗?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影子突然拍开他手里的长刀,扑上来抱住了他!
南鼎邑身子强壮得像一头野猪,当时就把黑衣人撞到在地,两个人翻滚在地,朝着八道铁链组成的铁笼子冲过去。
黑衣人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醇浓醉人到恶心的香气包围了,不能动弹。
……嗯,那应该是某个骚包的香囊。
奇效,真是奇效。
两个人闯进了铁链的攻击范围。
八个黑衣人一看见自家老大被抱着进来,顿时一慌,半侧的四个人生生收住手中的铁链。
梁弦在阵中被逼得狼狈不堪,但是此时铁链少了一半,阵不成阵,威力缩减到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
少年体内的灼热感瞬间活跃起来!
“啊啊——”
他狂喝起来!
冠绝天下的朝雪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刀光!
一刀!
两刀!
三刀!
四刀!
数不清的多少刀几乎快到汇聚成一刀,狂风暴雨一样轰击在一条铁链之前的一道斫口上!
噼里啪啦的火花中,那道裂口越来越大!
“嘭!”
铁链断成两截!
那个黑衣人手中一空,被自己的力量往前甩了一步。
机会!
朝雪直劈下去,势如破竹!
黑衣人胸前鲜血喷泄,几乎被开膛破肚!
鲜红的血水混着雨水溅在少年的身上,他慢慢回头看。
大雨倾泻,雷光之中,像个恶魔。
……
黑甲翻越墙壁,被清除的石家巡逻护卫一声不吭地昏迷在一边。
明亮依旧的灯光昭示着整个石家依旧沉浸在一片祥和中。
黑甲借着雨水的声音悄然接近石家最核心的家族聚集地。
然而,也正是雨声掩盖了丫鬟绿云惊愕的奔逃。
小丫头看见这群来历不明的甲士,捂住嘴巴,朝着公子的房间跑去。
杜涛带领着甲士,没有注意到清扫过的地方冒出来一个女孩。
石知满老爷子和石杰石良的房间里各自灯火摇晃,照出来几个微动的人影。
像蜜糖一样吸引了黑暗中的甲士。
“大人,没有异动,房间里安静得很,”一个甲士说,“通过影子来看,全在这里。”
杜涛眉头皱起来,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些影子却是在动,可以证明是活人,但是……你见过在家里一刻不坐,一直在动的人吗?——倒像是在告诉别人:我们是活的。
——事不宜迟!
抓人的命令一下达,三处不同的房间,各有四个成组的黑甲展开了相同的动作。
他们穿过大雨,接近了窗户。
房间里面的人还是在走动。
两个甲士手持弩箭正对窗户,剩下的两人抽出长刀,跳起来劈开木窗滚进去。
风吹进去一阵雨。
甲士握紧长刀,喝道:“放弃抵抗!”
房间里穿着自家主人的衣裳的家仆瑟瑟发抖,看着森严的甲士。
是假扮的!
……石家重要人物,全都失踪了!
杜涛脸色铁青。
“大人!”一个甲士突然满脸是血地冲过来,“西边!西边的兄弟只过来了零星的几人,有三支小队……没来!”
杜涛眉头几乎拧出来水:“西边有什么?”
“大人!是后院,有假山,还有……荷花池!”
惊雷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