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贤的这种表现是完全超出孙莆、孙涧的。

两个人都相信护卫训练乡民目的便是防匪患的说法，更深远的判断分析，自己始终未提及，两个人包括其他孙家人员也未曾问及。

不说不问，其实还牵扯到一些厉害关系，比如造谣生事。

文子贤没有观察孙承宗。

在之前的言语交流期间数度观察无果，文子贤便放弃了这种即能透露出自己窥视之意又不会有丝毫结果的方式。

以孙承宗如今年纪，当朝为官至少有数十年，而且历经过天启、崇祯两朝，沉沉浮浮，应对过魏忠贤兴风作浪，东林党、阉党为主的党派之争。

惊涛骇浪，人心算计，什么没有承受历经过，如若自己只言片语就能让孙承宗将情绪淋漓尽致反应在五官上，这也太小看这个时代伴君伴虎磨砺出来的官员。

从交谈开始，孙承宗唯一露出的破绽也就是喝茶。而自己又是在一个强调细节决定成败的时代中长大的人。

宠辱不惊，其实说的就是孙承宗这样的人。

至于自己，也算是。

毕竟也经历了穿越及其外挂傍身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大一小，神情都是出奇的平静。

厨房中吴三千吃完烤鱼已经走到庭院古树下躺在了藤椅。

宅院外的马车上车夫兼保镖的孙府人员眼光灼灼；

房间内孙承宗笑了笑说道：“子贤小友洞若观火，孙府如此部署，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孙承宗添茶，素来礼贤下士，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修饰的成分。

文子贤视线迎合着孙承宗：“如若建贼南下，孙老此举可是拯救了千千万万民众避免罹难在战事当中或者被女真俘虏押送辽地，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子贤钦佩敬重。”

笑了笑，孙承宗问：“结束了？”

“孙老是想秉烛夜谈”

“言语尽兴，有何不可！”

想了想，文子贤说道：“过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