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起杀人是怎么回事？谁发现的现场，死的又是谁？”

“是阿龙和刚才的死者王轻彦一起发现的。”李哲为说，“死者叫苏格静，是小食食品有限公司的总裁，跟我们集团打过很多年的交道了。”

这时阿龙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秃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阿龙进来后站立在沙发边的落地灯旁，而中年男子则站在刘队长旁边，他的双手插在衣服两边的口袋里。

“这位是胡法医。”刘队长介绍说。

胡法医带着银边全框眼睛，留着半白络腮胡。“我初步检查了一下那位青年，应该只是单纯性晕厥，没什么事，不过最好还要带到医院检查一下。”

“看现在外面的仗势谁都走不了了。”刘队长说。

“走不了有走不了的工作法。”

“有在他身上找到身份证吗？”

“没有，手机什么的都没有，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样。”

“呃……胡法医，我有个问题想问。”秦望舒一副憋了很久的样子。

“你问。”胡法医淡淡地说。

“王轻彦是被他旁边的那个石膏像砸死的吗？”

“不是，虽然只是初步判断……石膏不是致命伤。他应该是先被人用石膏砸晕后，才在水里淹死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队长眯着眼问。

“是这样的，苏格静被杀的时候旁边也有一座石膏像，是‘大卫’石膏像。这次又有石膏像出现，换成了‘思想者’石膏。”

“那是‘思想者’？”

“是的。因为我有美术的底子，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但奇怪的是，我发现两个破碎的石膏中，大卫石膏看起来明显要比思想者石膏要摔得更碎些，但大卫石膏又没有没充当过凶器，苏格静应该是直接被枪打死的，那为什么‘大卫’反而更碎些呢？”

“这的确是个疑点……我们还要去仔细看看……李总，这些石膏都是庄园里的吗？”刘队长问。

“是的，原本那两座石膏像都是放在画室里的，是我儿子绘画用的。”

“那贵公子呢？”刘队长接着问。

“在大学里，不在这儿。”

“嗯，那就先这样吧。还有一个现场，还有一具尸体现在在等着我们。”刘队长站起身来，“大伙先坐在这里，请暂时不要随便到处走动，待会我们回来再聊。”

“啊，刘队长。”李哲为看了看手表，抬头说，“现在也差不多到饭点了，既然回不去，那也帮你们准备晚饭？”

刘队长跟胡法医交换一个眼神后，说：“好吧，那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