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黑纱罩面人盘坐舟首,身着碧绿衣衫,体型娇小,一柄连鞘宝剑,竖于身旁,做工精细,不是凡品。其身后立于一人,是一位胖大婶,花色服饰,手握一根长竹竿稳住小舟。
“曹公子,传信相邀,所为何事?”
黑纱遮盖俏脸,看不出喜怒,只听其声音清冷。
另一条小舟上端坐一位公子,正是曹丕,面前放一小桌,
其身着绣花黑袍,边镶金丝,头戴金冠,全神贯注,似在煮茶。半响,倒茶入杯,曹丕两指轻捏茶杯,送至鼻处,眯眼轻嗅,小口品尝。
“山清水秀,大好时日,寒月阁主,何不过来,一同品尝新茶,也好过寂寞独坐。”
“茶是好茶,人就不一定了,有事说事,不要浪费时间。”
言语直接打脸,寒月很不客气。也难怪,曹丕纳甄宓一事,天下皆知,有羡慕的,当然也有厌恶的,无疑,黑纱是后者。
曹丕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放下茶杯,说道,
“寒月阁主此次行事,极为不妥,某邀请你来,是希望你放了捆绑之人。以免招来大麻烦。”
听了曹丕的话,本就看不顺眼,寒月生出怒气,语气转厉,
“你是从何处得到消息?难道有眼线?再说,你我本是两家,此事轮不到你来定夺。”
二公子很有涵养,无辜地说道,
“某不过是提议,没有强求阁主。你捆绑其他任何人,都无人管束。唯独不能是此女。这样会招来祸害,影响两家大计。以阁主的头脑,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
一声轻笑传出,寒月显然对曹丕的话不太感冒,
“招来祸害?你是说关府?”
曹丕嘴角一翘,观看茶水色泽,微微摇头,
“不是,关府一众,某还不会忌惮。我说的是吕仙长。”
微风轻拂,黑纱舞动,寒月阁主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缓缓说道,
“是吕参谋吧?此人是有点算计,不过论实力,本阁主只手可以擒拿,有何惧怕?”
曹丕听出其底气不足,耐心劝说,
“智谋如何,咱们先搁一边。张道财与你交手数次,可曾输于你?”
其身后站立一道士,腰悬长剑,道袍轻动,听了话语,额头伤疤一跳,眼含傲气,看着寒月,显然底气十足。
黑纱阁主沉默,右手紧握剑鞘,又瞬间松开,
“各有千秋,谈不上输赢。”
曹丕没有说话,张道财忍不住大声反驳,
“如果不是那贼参谋,一语道破阵法,你与侍女早已身首异处,岂是没有输赢,难道是有黑纱掩盖,可以乱说?”
连鞘剑横放,寒月没理道士,轻声询问,
“本阁主有些疑惑,听说这道士,犯了大事逃离许都,什么时候又贴上曹公子了?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难道曹公子手里缺人,不问本事?”
闻听此言,加之寒月直接无视自己,张道财起了杀心,只是碍于曹丕,不好发作,手指寒月,
“在公子面前,休得放肆,妇人眼光,只看近处。如果不是顾虑大计,岂能与你好言好语,直接大阵伺候,让你不能脱身!”
“闲话少说!”
“诺!”
张道财急忙弯腰行礼,被曹丕呵斥一声,脸色不太好看,瞪了一眼寒月,勉强说道,
“与那贼参谋交手,某两次大败,无功而返,以诈死才得以逃脱。不知阁主有什么妙计,可以擒拿此贼,让贫道心服口服。”
别看寒月嘴硬,几次袭击,都是狼狈而逃,还损失众多属下。吕宾此人,看似实力平平,但是要想擒拿,还真不敢说十拿九稳,就说上次被擒,也是有惊无险,寒月也觉得蹊跷。
她依然无视张道财,好似其透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