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释放出新仇旧恨,瞬间,中军帐里怨气冲天,几乎要化作实质,可见廖化将军心胸之宽阔,海纳百川。今日,此时,此刻,终于释放。
神清气爽的廖化,正在得意,想起了什么,周仓是个实在人,显摆功绩也要有根有据。
“你就是吕宾?说说事情的经过,要详细。我好禀报上面。”
钓鱼一事肯定不能泄露,这是招罪。
“今日,大营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倒了火头军大旗,卑职略通阴阳之术,掐指一算,料定必有敌袭。但是考虑到位卑言轻,不能取信于人,只好暗中行事,在河里摆下地煞倒钩阵。”
火头军众人,感觉全身都是鸡皮疙瘩。钓鱼也能吹出花来,头领就是不凡。
廖化沉吟半响,没有言语。此事不好说,毕竟,俘虏摆在眼前。再说,与他何干?
“很好!这件事情,我会如实上报!回去等待消息吧!”
一行人回到炊事营地,摆开宴席,当然,由于长年战争,物资匮乏,只有粗粮加私制水酒。
火头军自然是一番吹捧,吕宾坦然受之,不带脸红。
第二天,天微亮,火头军刚好忙完,吕宾正翘起二郎腿,无聊地呼吸清新的空气。
突然,营寨外面响起鼓声,以及兵马的跑动声,紧接着,又是骂声。
“开战了!不过兵马不多,又是来骚扰的!”
胖子嘀咕了一句。吕宾大感意外,这胖子难道有千里眼,还带拐弯的?
“大哥,我是听出来的,兵马少,脚步声就稀疏!”
原来如此,吕宾点头,心里一阵遗憾,火头军无法上战场,他这个未来的上将军没仗可打。
外面的骂声越来越大,还夹带哄笑声,却听不到兵器相交的声音。
“这是两军交战?不用刀枪剑戟?如果要论嘴炮!哼哼!”
吕宾正在胡思乱想。
“吕宾!廖将军有令,让你速速过去!有要事相商!”
中军传令,不敢违抗。再说,能够上战场,哪怕是看一下,也算过了大片瘾。吕宾简单整理一下衣衫,跟随走出。一路感叹,布袋包不住锥子,沙子掩埋不了真金。
不过,越走越不对,方向是中军帐,不是外面的战场。难道廖将军没有出战?
吕宾踏入营帐,抬眼一望,果然,廖化将军正在批阅文书,大有儒将风度,执笔之手,毫无颤抖。
“吕宾,曹仁来报一勾之仇,正在骂一个叫达将军的人,你怎么看?”
廖化几句话就把标靶交出来,而且面不改色,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是最高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