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从妄手中射出来的子弹打在了卡利班塞的右肩上,激起一团螺旋状血花,而子弹也在进入卡利班塞的身体后不停的搅动,让伤口变得更大。
难以言喻的痛苦在升腾的瞬间被卡利班塞涌出的肾上腺素给压下去,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能够在如此知名的危险人物,且将其杀死,这样的感觉可是难以获得的兴奋感。
嘭。
“呵。”卡利班塞看着自己在付出了一次枪伤的代价下,将白银杀手团团长的头颅打成红白,不由得轻笑出声。
“看来我上岸那么多年了,实力还是没有怎么下降啊。”卡利班塞朝着妄倒下的尸体走了过去,鲜血的血与地板上面无法去除的污浊融合在了一起,从死亡刹那的瑰丽化为了恶心的恐怖:“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莫妮卡似乎还没有醒,而妄之前所放在了木桌上面的木杯已经快要被焦红的顺坏,在其中装着的热水已经流出,而因为汽化而出现的水雾已经化为了黑烟,看起来极为诡异,但是卡利班塞像是看不见,抑或是沉浸在了活下去的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焦红的木杯化为了熊熊烈火,而其上的黑烟像是露出真面目一般,猛地一下子爆发,使得整个酒吧都陷入了隐隐约约的烟雾之中,无法察觉周围的情况。
倒在地上的尸体消失了,而沉睡的女孩仍未清醒﹑喜悦的男人以倒在酒吧的中央,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只有浓重的痛苦从他的表情中浮现。
……
“谨慎对于从事我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是非常好的性格……”妄停顿了一下,抬头,往上瞟了一眼陷入了火海之中的冒险者之家,其火势已经达到了哪怕在希达郊区都可以察觉的程度:“甚至是能够被称之为本质的东西,谨慎才能够保证最大的安全,我很庆幸,我非常的谨慎。”
妄将下巴下抬,眼睛透过了下巴茂密的大胡子看向了倒在了酒吧中央的卡利班塞,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快和地板的颜色相融,而他的身后被从酒吧门口拖动的痕迹已经被烈火所抹除。
周围的火舌和顶部的房梁随时都会点燃和砸中卡利班塞,但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和在妄身后不知道是否已经吸入过量的‘毒气’而睡死过去的莫妮卡一样,在妄的计算中在冒险者之家没有彻底被火焰吞噬前,都可以保证基本的生存可能性,不至于直接死去。
“你能够想像吗?如此偏僻封闭的国家里面在官方之外还有这么强的人存在,若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任务失败的可能性会很大吧,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妄往前踏出了左脚,酒吧内的黑木所发出的咯吱声在他的耳畔回响,似乎在提醒他时间已经不多了,此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忽然,妄在跨过陷入梦境中的卡利班塞的身体时,向吧台看去,对着还未被火焰侵蚀的酒架子轻吟道:“谁?”
除了不断释放着活力的灾火在不断的变化扩张外,没有任何的变化,直到半秒后瑞斯被火焰炙烤着焦黑的尸体从吧台上落下来,妄才将目光转到瑞斯残留下来的尸体上。
一抹乳白在妄的目光中从瑞斯的尸体中浮现,若不是妄,换做另外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这样烟火围绕的地方看清尸体中隐藏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