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神通广大嘛,什么都瞒不住你,问我干什么”
“嘿嘿,我跟你说啊,我之前用的是五鬼搬运术,专门偷听你们的墙角,可人家鬼魂也得睡觉不是,哪能时时刻刻的偷听啊”。
说到这,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张平中弱弱的问道:“鬼?”,他吓得一哆嗦,紧张的跟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又壮起胆子看了看身后:“白大哥,这世界上真有鬼啊?”
“一边呆着去,你个小娃娃,老唐,诶,老唐讲讲啊,你不知道你爹那张老脸都绿了,哈哈,要不是我手起刀落把你爹的胡子削掉一半,我和小如就得被乱棍打死!”
唐昱回过头阴阴的望着他,说道:“怎么?耽误你和小如共赴黄泉路了?”
“嘿嘿,没,可别乱说,大财主,咱们上哪睡觉啊!”
几日之后,李查德小胖子果真说话算话,把他的小茶馆拾掇利索,可以开张营业了。李查德问他要取什么名字的时候,唐昱左想右想决定随大流,取名寒竹坊。
这个名字在那个时代,别人一听就知道不是餐馆就是茶馆,这和现代有些家长给孩子取名要么带梓、要么带萱
甚至是干脆用梓萱的一样中二。如此名字若是被文人墨客听了一定会取笑几分,骂骂此间商贾附庸风雅。
为此小胖子的磕巴病又犯了,劝了老板好几回,说取个霸气外露的名字多好,要么就叫金鑫鑫,一看就很有钱!唐昱一脚给踹了出去,至此这座高三层装修还待完善的小茶馆就算是开张了。
开张当日并没有贺客盈门的场面,也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倒是隔壁的胭脂姑娘送了一盒桂花糕之类的糕点以示庆贺。大门一开,牌匾一挂就算是开门营业了,一楼大碗茶,一个铜板一碗;二楼小碗茶,一纹钱一碗;这三楼嘛...还是小碗茶不过要价十两一碗。
小胖子有点想哭,明明他也是老板,这做买卖的哪有这样做的,他拄着胖胖的脸蛋子充了一把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看着下面寥寥无几的客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形势比人强啊!
三楼上,唐昱坐在一张他特别定制的茶案后,阮家兄弟阮平山、阮平虎随意的站在一旁,一个唯唯诺诺,一个龙精虎猛。二人算是为谋求更好的生活投奔而来,唐昱又将阮家老爹和六叔安置在城里的一家客栈内,请了大夫为其诊治,而张平中这小伙子临时充当了店小二,在一楼做起了跑堂的。
同屋的还有白猴,两手拄膝盘坐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对面一人:李氏车马行大掌柜,李现!
就在柳红依生病的当晚,唐昱让行踪诡秘的郑屠办了一件事:吓唬吓唬这个李现。办法也很简单,一根小木棍插在一颗西瓜上,郑屠又把西瓜悄悄的放在李现的枕头边,等李现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床头上一片血红,把他吓得激灵一下就弹了起来,但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西瓜上好像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道:想不想吃桃子?带血的那种!署名:园艺师。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怒发冲冠的李现咆哮着,将那颗西瓜砸烂在地,抓起钢刀就要冲出去。待他将要打开房门之时,他又不得不冷静下来,一把泛着深深寒意的剔骨尖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还有那对儿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睛。
李现端坐在唐昱的对面,脸色有些发青的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眼蒙青练,一条细细长长的疤痕破坏了整张脸。
园艺师!园艺师!没想到这个搅得他寝食难安的人物就是眼前的年轻男子。
“我来见你,只是不想死的太早!”,李现的语气似乎憋着一股火。
唐昱的话很平静,斟好一杯茶之后推到他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今天我没带面具就见你,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乱说,你一定比你想象中的要死的快!来,李大柜!喝口茶,我这茶贵的很,免费让你尝一尝”
李现也没客气,端起来就鲸吞一般的喝了进去,并没有品滋味,就要将茶杯摔碎了去。
唐昱连忙阻止道:“慢着!茶贵,我这茶杯更贵,李大柜摔碎了怕是赔不起!”
李现强忍着哆嗦的老脸,将茶杯放下说道:“我来见你不是怕了你,只是,想和我做生意,行!想让我归顺没那么容易!”
唐昱笑了:“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归顺于我,我这人是生意人,我买你卖各求银子,何来归顺之说!”。
李现呵呵的两声冷笑,表示不信。唐昱又说道:“听说现在道上的有不少人想找我麻烦是吗?”
“哼,你小子太也狂妄,眨眼间让你灭了好几拨人,谁不担着个小心,万一半夜被抹了脖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行,那麻烦李大柜和他们说一声,找个时间大家坐下来谈一谈”
“谈谈,当然是谈谈,谈的不好了,我可包不住我这位兄弟的火气,他脾气可是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