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后悔对小姐吐露实情,她知道以小姐的脾气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让那个可恶的、自以为是的姑爷大吃苦头。可是小姑娘也是有私心的,伤了小姐的心怎能让你如愿的逍遥快活,她感觉她被骗了,人怎么可能预计到自己何时死去呢,这个大骗子,一定要他吃苦头才行!
柳老爷子是百战沙场的老将,刀法简单实用,能用一刀弄死敌人绝对不会用两刀,虚张声势的套路在战场上只有被人斩落马下的命运。
唰唰,柳红依的刀只比一般的剑宽一点,挥舞起来有着比剑啸声浑厚一些的蜂鸣。一个月没有用刀,她自我感觉确实生疏了一些,气息有些乱,手臂有些抖,但练过就是练过,自小就摸爬滚打练就的功夫哪能一个月就荒废干净。
渐渐地,刀光又急又快,一招一式耍的有模样,柳老爷子也慢慢的小心起来,他小心的招架着女儿的攻势,她的功夫是自己教的,该如何破解他自然知晓。江湖中人都在寻找传说中无敌的招式,可是进攻就无法防守,防守就无法进攻,十分务实的老爷子对此事不屑一顾的,每次听到自己的大儿子口出狂言,都会得来老爷的一番毒打。
密集如织网的刀光漫天的撒了下来,柳老爷子急急后退几步,紧盯着女儿的手腕运转。一声沉闷的声响,是木头磕在金属上发出来的,柳姑娘好生气,绝对自信的一击被爹爹轻松的化解,一刀劈空了,她的怨气被堵在了心口上发泄不出来,委屈的、气急的柳姑娘把刀扔到了一边,捏起一双粉拳就向她爹的胸口锤去。
“父亲,爹爹,呜呜~女儿好委屈!”,把她爹的胸口捶的砰砰直响,似乎是有些心疼,就抱着柳老爷子壮如雄狮的身子哭,哭的好不伤心。
“那个混账小子,这么欺负我女儿,老子定饶不了他!”
父女俩的一番切磋,让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的柳姑娘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上的汗珠和着她的眼泪汩汩而下,凉风一吹...不久后,柳姑娘病了!寒热之病在这个年代足以要人性命,高热不退,最终只有死亡。
尚未施工完成的茶楼里,白猴笑吟吟的看着脸颊红彤彤的唐昱,已经过了个把时辰,他一侧脸上的红印还没消退,更有着於肿的趋势。浑身湿透了的小胖子离得白猴远远地,有点本能的惧怕他。
“猴哥,那个阿娇姑娘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白猴夸张的咧起他的嘴笑道:“哈哈,她跟我可没一腿,倒是唐公子你,和她是真的有一腿哦!”
“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个登徒子,当初想借机占人家阿娇姑娘的便宜,阿娇姑娘清清白白的身子怎能让你摸了去,然后...然后...”,白猴毫无形象的夸张大笑:“然后阿娇姑娘就伸出人家的玉腿,一脚揣在你的屁股上,然后你就掉河里咯!哈哈哈~”
唐昱额头的青筋直跳,他说的当然不是自己,是原来的他,但是他顶替着他的身份,白猴这是在赤果果的嘲讽自己。
他见白猴笑个没完,一下子把他的大黑星从怀里摸了出来,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大黑星是他保命的最后屏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经历那场无妄之灾后,大黑星就没离过他的左右。
白猴唬了一跳,他的武功比唐昱高出很多,可以说十个唐昱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唯独怕这个黑哟哟的铁疙瘩,凭他超强的六识,他确信这个东西对他有着致命的威胁。
“嘿嘿嘿,唐老弟,老唐!不笑了还不行吗,哎呀,开个玩笑嘛”
唐昱瞪了他一眼,把大黑星收了起来说道:“猴哥,我有个主意,你说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是最放松的”
白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嘿嘿的笑起来。
“你说在关诚最放松的时候,他的那些保镖敢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猴恍然的点点头,和这个阴损的唐公子一起笑了起来。
“没说的,明天我做东,请你逛青楼!哈哈,阿娇姑娘见了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这时,小胖子李查德跑了进来说道:“大哥大哥,外边来个几个人,说姓阮,要找您!”
蒙着青练的唐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来,阮家三兄弟,你们到底还是来了!
傍晚前,唐昱回了家,身边跟了个小伙子,青衣小帽的打扮,他对别人说是自己买的仆人,自己行动不便有个男仆照顾会方便一些,然而这个小伙子有个名字,正是阮家兄弟的异姓弟弟:张平中。
张平中一进到那个豪华的、喧闹的唐家大宅时,便闻到了一股酸臭味道,那是在糜烂在酒肉之下的酸臭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