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开文帝想起之前的豪言,再想想这些日子来有一次的浑噩,心中自是不愿被那个死人瞧不起。
“呵!孙元佐,朕还真是看不出来在哪里,你就说道说道。”开文帝面带沉郁不善地看向孙元佐道。
这一番模样顿时让孙元佐心中一沉,没有想到开文帝居然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次怕是难以善了了。
“孙元佐,我本以为你作为一个儒家门生,也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言’,没有想到你空有满腹的经纶学问,却没有一颗与之相匹配的文人之心,凭空捏造事实,这怎能教书育人,怎能为官治国?”傅博林提醒了开文帝一句之后便摇了摇头尽是失望说道,“若当真如你所言,这篇文章果真涉及到了禁忌之事,那恐怕这天下就没有几篇文章了了,你看看你评定的那些文章,有哪几篇是没有问题没有毛病的?”
“这世间自有公道在,人都应当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代价,孙元佐!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就算是再怎样掩饰也终究是没有用的!”
“陛下!事实在此不容他孙元佐反驳,就算是他再如何狡辩也难以逃脱。”史钧板着脸说道,就好像是往孙元佐的心口插上一把刀,狠狠地搅动:“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派遣衙役去查看一番!看看孙元佐府中收取的贿赂银两到底有多少!”
前任户部尚书程茂和一众户部的官员府中搜集出了不知何数的银子,这些银子足以让开文帝抄家灭族了,国库里的银子就算是自己想要拿也要耗费心思,就没有想到他们表面冠丽堂皇,实则暗自挪动。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可行,陆祭酒状告的罪证之中便有着孙元佐和礼部一应考官收受贿赂的罪名,那么贿赂的钱银必定不会少,只要在他们府上搜出赃银,那么便可证明陆祭酒所言不虚。”景王这时忽然反常说道,这番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景王眼看着孙元佐身陷囹圄,便起了弃子之心么?
证据明摆着,那么这个时候断掉二者的联系的话便可明哲保身,不过这样的话很让人心寒。
“嗯!既然如此,那邓箜你就去吧!看看搜不搜得出东西!”开文帝吩咐道。
“不过父皇,若是搜不出赃银,那便可说明孙尚书没有公器私用,只不过是那些士子的文章不符合孙尚书的品味,所以才没有登榜。”正当众人还在疑惑当中时,景王又一次说道。
这样一番话让史钧陆参心中一沉,看着景王和孙元佐那有恃无恐的态度,恐怕这个时候也搜不到什么东西了。
难道努力了那么久都白费了么?眼睁睁看着视国法于无物之辈逍遥法外么?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这个时候苏若煊忽然说道。
怎么什么人都出来插一脚,现在朝堂上已经一片乱相,居然连淮王都跳出来了。
“嗯?你有什么事?若是无关紧要等会再说,先弄清楚这件事。”开文帝有些不耐道。
“父皇,儿臣所要说的就是关于孙尚书的。儿臣曾经偶然发现孙尚书将好多箱东西搬到一间宅子里面,不知里面藏着的是什么。而且孙尚书还派了他府中的护卫日夜守护,儿臣害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刚巧今日碰上了,便跟父皇说一下。”苏若煊说道。
但是这话却是让孙元佐景王勃然色变,无疑他们都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陛下对于贪赃之辈绝对是深恶痛绝。
这一切都完了!任他如何诡辩,也别想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