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了大学又怎么样？没有钱你儿子连学费都付不起，你看看你家的破屋子，还有这城里的一套房子，你要让你儿子用几辈子的努力，才能活出个人样来？”

“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是赵海泉的声音，悠悠认识，一开口就仿佛带着泥土的淳朴。

而这句话一放出来，一直不透露出自己的情绪，行为非常得体的赵德阳的眼眶中，闪过一抹悲伤，甚至他挽着徐月的手都迟钝了一分钟。

不过只是一分钟，赵德阳就接着往门外走，“别再用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来重伤已故之人。”

可是录音还在继续，“如果你不能接着做家里的顶梁柱，不妨用你最后的生命，为这个家做出点贡献，要不要我给你只一招？”

还是那个女声，只不过这句话后面，带着点轻挑的笑意。

“今天后半夜3.30，从这层楼跳下去，不仅能得到我手里的一笔钱，还能问医院要一笔不菲的赔偿，你一定很好奇我会给你多少吧，s市中心一套房子，足够你儿子上完大学结婚。”

录音后面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赵德阳怀里的徐月，整个人都像是软了一样，从他怀中瘫倒在地上。

“你这个想法真疯狂，我做了一辈子农民，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录音里，赵海泉的声音带着悲忸的哭声，还有来自大地的沙哑，可是却坚持的让人心疼。

这才是悠悠认识的赵海泉。

“可是你的老实有什么用，你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父债子还。”

“别人都是给儿子买房子结婚，你呢，让你的儿子，背着几十万的债务，住在这么老旧的破屋里，有什么姑娘愿意跟着他？”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也越来越戳中赵海泉的心窝。